柳棲月使勁兒掙扎,卻被赫連遲緊緊箍在懷裡,反抗不得。
“良娣何必驚慌。”赫連遲輕吻她的耳垂,眸中沒有半分情意,冷靜至極,“本殿不會留下痕跡,教太子察覺。”
柳棲月滿心屈辱,身子卻軟的一塌糊塗,怎麼掙扎都沒有用處:“放開我!放開!四殿下府中難道沒有女子嗎?!”
赫連遲無視她的憤怒,遮住眼底的寒涼與探究,冰涼的手指挑開她的衣領。
“噤聲。被人發現,良娣可是會被送入大牢的。至於本殿,最多吃頓板子,父皇不會拿本殿如何,太子也不會。”赫連遲哂笑,言語輕挑,“來,乖乖脫掉。”
柳棲月淚痕斑駁,咬著唇,掙扎著擺脫赫連遲的凌辱。
“太子不會放過你!”
“是嗎?可太子他愛的是阿里婭。乖,良娣,鬆開手。”
赫連遲扯下她的藕粉色鴛鴦肚兜,目中是她的胴體。
肌膚雪白。
身段姣好。
與尋常女子並無二致。
他失望收回目光,話語無情:“索然無味。”
抬手一推,將衣裳連同柳棲月,重重砸在地上,如扔破布。
“說起阿里婭,柳良娣怕是瞭解不多。”
赫連遲拿酒壺,將酒傾於手指,細細揉搓,一絲一縫,細緻至極,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
柳棲月抱著衣裳,掌心沁出濃稠的血痕。
這種屈辱,如同鈍刀子割肉,割一刀,撒一層鹽。
比最開始她以為的強迫侵犯,更加痛苦。
他沒有要她的身子,卻比要了她身子更讓人恨。
赫連遲慢條斯理倒酒,舉止恣意。
“阿里婭與太子相識於五年前的萬國朝會。”
“一個如玉君子,一個歡脫招人。”
“寥寥幾日便互訴衷腸。”
“太子第一次出格,便是請旨求父皇賜婚,他要阿里婭做他的太子妃。”
“結果可想而知,太子是儲君,他的太子妃不能是異族公主,起碼,他的嫡子,不能有異族血統。”
“父皇震怒,太子也倔,至今空留太子妃之位。”
赫連遲朗聲笑,似是很痛快:“這些年,太子勵精圖治,愛民如子,是最合格的儲君。”
“可是!”
“父皇要他吞併南詔。”
“南詔本就是小國,我大夏兵強馬壯,吞併並不困難。”
“太子上書三次,求父皇開恩。”
“可最後,他還是滅了南詔。他囚阿里婭,他包庇阿里婭。”
赫連遲抬手落在沾了酒的唇瓣上,收斂臉上的狂色,恢復矜貴儀態:“太子。只愛阿里婭。”
柳棲月趁他說話的功夫,穿戴好衣裳,眼神麻木,規規矩矩行禮:“殿下可還有事吩咐?”
“沒了。”赫連遲扔下酒杯,“本殿送良娣下畫舫。”
柳棲月與赫連遲拉開距離,轉身時將茶杯砸向他。
赫連遲扭身躲過,唇角懸著一絲冷意:“本殿若是受了傷,可就沒辦法上朝了。”
柳棲月憤憤盯著他,咬牙邁下樓梯。
赫連遲睨了一眼她的背影:“卓六。”
卓六穿著一身夜行衣,突然蹦了出來。
赫連遲盯著他這身衣裳,“你是侍衛,不是暗衛。”
“主子,封一他們都這麼穿。”
“因為他們是暗衛!”赫連遲踩上卓六右腳,“把衣裳換了,本就不好看,現在更醜!”
卓六臉皮一抽,果斷轉移話題:“主子,您要吩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