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耐著性子,輕柔為赫連玉穿好衣裳,又挽了個小花苞,簪上珍珠釵。
“夠了嗎?”
赫連玉照著銅鏡,施捨道:“嗯哼,你手藝不錯。走吧!”
與此同時,清晏院。
“公子,小姐作弄著黑衣人替她梳妝,已經過去半個時辰,方才二人離了院子,房日兔與張月鹿已經悄聲跟去。”身著黑衣,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稟報。
她話音落下,長左正好踩著滿地白霜的月光進門:“公子,應該是楚太后的人,小姐不會有危險。”
“國師倒是迅速。”尾調慵懶搖曳,似是調侃似是嘲諷,赫連遲緊隨長左後,“眼睜睜看著小玉兒被擄走,真不知道該說國師太理智清醒,還是說心腸太硬。”
清冷月輝下,墨綠影婆娑院中,幾人對峙而立,唯有謝讓塵灑脫坐在石凳上。
“能保證她的安危,為何不能由她性子?”謝讓塵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握著酒杯,空靈的酒水聲盪漾出清香的桃花酒味,撫平人心底的焦躁,“四殿下早些休息,明日恩科考場還需四殿下坐鎮。”
赫連遲揮袖,徑直坐到謝讓塵對面的石凳上,搶了他一杯酒,灌入口中,“國師也是,早些歇息。”
說罷,他將酒杯放在石桌上,大步流星離去。
長左站在一旁:“公子?”
謝讓塵拿起酒杯,手指輕輕用力,白瓷般的酒杯頃刻間化為齏粉,他張開手,撒到風中,起身向屋中走。
長左沒看懂什麼意思,問一旁的暗衛:“公子什麼意思?”
暗衛耿直搖頭:“不知。”
另一邊,赫連玉摟著黑衣人的脖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綠嫵姐姐,還沒有到嗎?”
“你猜出來了。公主果然聰慧。”
“剛猜出來,姐姐的身子香香軟軟,有股桂花味。”
綠嫵專心行路,抱著赫連玉上躥下跳:“那你能猜出老夫人是誰嗎?”
“太后嗎?”赫連玉摸摸綠嫵的耳垂,“綠嫵姐姐怎麼沒有耳洞?是沒有喜歡的耳墜子嗎?”
綠嫵:“……”
昭陽公主為何如此聒噪?
“綠嫵姐姐和賈顯是逢場作戲嗎?”
赫連玉想到那日卓六的話,普弘文與賈顯有勾當,很明顯,賈顯並不簡單,雖然他已經被抓入監牢。
“是。”綠嫵破罐子破摔,“殿下年歲小,還是不要知道這些腌臢事為妙。”
“腌臢?”赫連玉熟練蹭蹭綠嫵的脖頸,“好想聽綠嫵姐姐的故事,綠嫵姐姐一定很心酸吧?說出來沒準好些呢。”
綠嫵心底好笑,“殿下與傳說中倒是不同。”
“傳說中?”赫連玉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極璀璨,“傳說中我什麼樣呀?儀態萬千?龍姿鳳章?雍容尊貴?”
綠嫵:“……”
這些詞就不是形容小孩子的!
“傳言昭陽公主是麒麟命格,受陛下寵愛,摘星攬月也不為過。”綠嫵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個啊。”赫連玉趴在綠嫵肩頭,小聲嘟囔,“綠嫵姐姐不要輕信,萬一哪天我不漂亮了,不會說甜言蜜語了,父皇肯定會把我打入冷宮的,皇帝嘛,都薄情,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綠嫵眼角一抽,險些滑倒:“殿下,公主和妃子,還是有區別的。您少看些話本子吧。”
赫連玉:???
她的隱私呢!
怎麼是個人就知道她獨特的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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