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冬說罷,將醒春安置好,為她掖好被子。
“醒春姐姐,多的我不懂,我知道你想護殿下,可咱們得認清自個兒的能耐。”
“你才吃了藥,多休息會兒,半個時辰後我給你送早膳,若是有什麼要緊事兒,你便喊我,我去外邊看一眼殿下,緊著回來。”
醒春沒有應答,辭冬不知她是否聽進去了,只嘆一聲,退了出去。
小廚房中,赫連玉挽著袖子,小手在白瓷盆裡攪和。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糕點呢?瞧這架勢有模有樣,做出來定會好吃!”辭冬走近,笑盈盈誇。
“山藥糕!”赫連玉興致勃勃,“辭冬,一會兒你找兩個人,送兩份去國師府,再送一份兒去皇貴妃宮裡。”
“殿下,陛下那邊?”辭冬提醒。
“午膳去養心殿吃,順道給他送一份!”赫連玉揉搓成團,旁邊糕點師傅溫聲指導,她望向辭冬,“你有空去打聽一下花央的情況,若是可以,明個兒咱們去探監!”
辭冬應下。
春暉昭昭,暖意洋灑。
國師府。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簡單樸素,瞧不出出自誰家。
柳棲月著男裝,下車敲開國師府的門。
長左開啟門,對柳棲月略有印象:“你是太子府良娣?”
“是。”柳棲月禮貌頷首,“長左大人,還請通報一聲,我有要事問國師大人。”
“嗯。稍等。”
長左‘嘭’關上門。
柳棲月嘴角抽搐,耐心等待。
須臾,長左將柳棲月請進府中,帶到主院。
主院的藥架子收攏,重新擺弄上花草,寬敞雅緻,清幽靜謐。
正堂主位,是著暗紋番西花紅袍的少年,姿態嚴整從容,氣勢高高在上,深藏著俯瞰眾生的蔑視與憐憫。
就像是……
神明。
柳棲月難言其中感受,越發肯定他與她同源,唯有博古通今,參透時代本質,才能如此,只是他深不可測。
“長左,你先出去。”
謝讓塵支開長左,單留下柳棲月。
柳棲月按捺住激動,心底的猜測越發堅定,迫切想與他相認,以完成一場陌生時代的喜悅相逢。
“你知道yyds嗎?”
謝讓塵只盯著她,眼無波瀾,“不知。”
柳棲月蹙眉,莫非他的年代要靠前些?
“奇變偶不變?”
“柳姑娘想問什麼?”
柳棲月越發懷疑,難不成他還要再老古董些?
“你知道鬼子嗎?”
“柳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謝讓塵側倚些,姿態越發恣意,氣勢卻未削弱半分。
柳棲月抿唇,懷疑謝讓塵故意所為,又懷疑他或許真的不知:“聽聞國師能掐會算,不知能否看到幾千年後的天下?”
“柳姑娘想回去?”謝讓塵指尖落在茶杯上,垂眸描摹茶杯上的花紋,“既然來了,便安安穩穩度日,時候到了,自然能回去。”
柳棲月大驚,慌張掣身,“你——你知道什麼?你又是誰?”
“大夏國師。”
“不、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
柳棲月卡殼,猛地回憶起他說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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