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冷眼看著屋內溫馨的一家三口加女婿,一字一頓道:“我母親的遺物,在哪?”
沈明輝蹙眉不悅,沒反應過來沈昭寧在說什麼。
但不妨礙他訓斥沈昭寧,“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有你這麼跟父母說話的嗎?”
白氏驚訝了一瞬,很快面上重新露出和藹的笑。
著沈昭寧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昭寧,你母親的舊物都放了好些年了,我讓人收拾了一下,免得佔地方……”
“我問你,東西在哪?!”沈昭寧聲音陡然拔高,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沈昭寧與沈明輝、白氏對峙,眸光如刀,寸步不讓。
沈月柔大致聽懂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她生母的遺物丟了。
嬌聲開口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天大的事也不能這麼對母親說話啊!傳出去別人該說姐姐不孝了。”
她語氣關切,眼底卻滿是幸災樂禍。
蕭景明站在她身側,皺著眉滿臉的不認同:“大嫂好大的威風。”
沈昭寧連眼神都未給他們一個,只盯著白氏:“我再問最後一遍——東西,在哪?”
白氏被她逼得退後半步,強笑道:“昭寧,你母親的舊物都十幾年了,留著也是晦氣,不如……”
“晦氣?”沈昭寧聲音陡然拔高,眸光如冰。
“我母親堂堂正正的嫡妻,她的東西晦氣,那你這個爬床的賤妾算什麼?!”沈昭寧語氣譏誚,嘲諷地看著白氏。
“你!”白氏臉色瞬間慘白。
沈月柔瞪大了眼,沒想到沈昭寧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氣得渾身發抖:“姐姐瘋了不成?為了些死人的東西,竟敢辱罵母親!”
“死人?”
沈昭寧猛地逼近她,眼底寒意懾人,“沈月柔,你再說一遍?”
沈月柔被她氣勢所懾,下意識後退,卻被蕭景明扶住。
蕭景明冷聲道:“大嫂,適可而止。”
“今日是回門的日子,鬧成這樣,跟侯府也不好解釋。”
他這話看似勸解,實則威脅——若沈昭寧再鬧,他就把這事告到老侯爺跟前。
不孝可是大罪,侯府不會要這樣的長媳。
沈昭寧冷笑一聲:“二弟倒是會說話,不過——”
她突然伸手,一把攥住沈月柔的衣襟,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以為,我會在乎?”
沈月柔瞳孔驟縮。
沈昭寧繼續道:“我母親的遺物若少一件,我就把你和蕭景明的醜事編成戲本子,讓全京城的戲班子輪流唱!”
“你!”沈月柔臉色煞白。
蕭景明猛地拉開沈月柔,怒視沈昭寧:“你敢?!”
沈昭寧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淡淡道:“二弟可以試試。”
屋內一片死寂。
沈明輝終於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夠了!”
他指著沈昭寧,怒目圓瞪:“逆女!你給我滾出去!那些破爛東西,扔了就扔了,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了?別以為你出嫁了我就不能請家法教訓你!”
沈昭寧眼睛赤紅的站在廳內,跟對面四人形成了一道明顯的楚河漢界。
明明是夏日,沈昭寧的身體卻冷得像冰。
“咳咳咳……誰要請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