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點什麼,又覺得太過肉麻,最後咬牙道:“你可別死我前頭了!”
蕭硯辭半死不活地點點頭,“你放心,不都說禍害遺千年嘛,我沒那麼早死。”
王弘文看了他片刻,眼淚都要出來了,在最後關頭強行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
等他走後蕭硯辭才吭哧吭哧地笑了出來。
又不敢笑得太明顯,怕那個狗耳朵聽見。
一旁的蕭臨笑著搖了搖頭,這王公子都跟主子多少年的交情了,怎麼還不知道主子是什麼德行。
一騙一個準。
等下次王弘文發現主子又騙他,估計要小發雷霆了。
……
府內。
沈明輝不是傻的,能從毫無根基,母女雙亡的讀書人,走到如今的禮部侍郎,他不但不傻,還極為聰明。
今日的鬧劇,真相就算還原不出來十成十,八成總有的。
對白氏的懷疑也不免升了起來,多了個心眼。
沈昭寧要帶沈淮序去侯府養傷,他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而且,以侯府的地位,沈昭寧若是有心,想必應該能請個太醫給沈淮序看看。
到底是唯一的嫡子,再混賬沈明輝也不希望他就這麼廢了。
何況今日之事……
一陣香風襲來,白氏淚眼朦朧地拉住沈明輝的袖子,“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春杏那丫頭的所作所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沈明輝臉上扯出一抹笑,拍了拍白氏的手,盯著她道:“你好好養胎吧,往後就待在主屋不要出去了。”
白氏的動作一僵,臉上的表情險些維持不住。
但她也知道,此時不是撒潑的時候,乖覺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蕭遠將沈淮序背到馬車上,碧桃簡單收拾了些大公子的心愛之物,其餘什麼都沒帶。
沈淮序身邊的小廝原想跟著去侯府,被沈昭寧嚴詞拒絕了,讓他丟下來看家。
實際上就是不想戴個眼睛去侯府。
沈昭寧最後和父親告了個別,急著回去給沈淮序找大夫看腿傷,匆匆上了馬車。
馬車上,
沈昭寧和蕭硯辭坐在一邊,對面是躺著的沈淮序。
沈淮序感覺渾身不自在,他都忘了有多久沒跟沈昭寧呆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了。
自從養在白氏膝下,兩人的關係越發劍拔弩張。
到長大了更是一個月也說不上幾句話。
現在突然要去侯府,想著有可能要跟沈昭寧朝夕相處,沈淮序就不自在極了。
沈昭寧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下次還敢去賭坊嗎?”
沈淮序下意識的就想說爺怎麼不敢,腿上的傷適時傳來一陣刺痛,打斷了沈淮序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