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沈淮序被打斷腿時,白氏找來的大夫說他好不了了。
沈昭寧被蕭景明和當時的婆母周氏絆住了腳,一時過不來。
等後面事情處理好,重新給沈淮序請大夫看傷的時候,大夫說,若是及時治療,不會有什麼大礙,現在已經晚了。
沈昭寧觀他現在的傷跟上輩子一模一樣,估計和上輩子是同一情景,同一人,同一力道打下去的。
只要後面別讓白氏的大夫給他看病就沒問題。
沈明輝罵也罵了,沈淮序神情難得萎靡。
沈昭寧轉頭對沈明輝說道,“父親,弟弟這次怕是被人設計了,不然怎會突然去賭坊?”
白氏心頭一跳,轉過頭來慈愛地道:“序兒平日裡就調皮,這次他腿都斷了,就不要再提他的傷心事了。”
沈昭寧冷冷地盯著白氏,語氣不容置疑:“正是因為他腿都斷了,才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到底是誰帶他去的這種地方!”
白氏還想勸阻,裝作一副為沈淮序著想的模樣,“算了昭寧,你給序兒留點面子。”
沈昭寧不理她的話,目光直視沈淮序,聲音冷沉,“你自己說,誰帶你去的?”
沈淮序才剛猶豫了一下,沈昭寧便冷聲道:“這事你要是說不清楚,我不介意把你的另一條腿也打斷。”
沈淮序無端感覺自己的另一條好腿也疼了起來。
白氏連忙道:“哎呀你這是做什麼,他不願說便算了。”
沈淮序看了一眼沈昭寧的表情,弱弱開口道:“是永昌伯府的庶子帶我去的。”
沈明輝此時眉頭一皺,“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提起永昌伯府的庶子,京城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尋常紈絝敢做的事兒,他一樣不落,那些紈絝不敢做的事,他更是個中翹楚。
仗著自己在宮裡有位當皇妃的姐姐,在京中無惡不作。
沈淮序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沈淮序便解釋道:“前兩日我出去鬥蛐蛐,結識了這位永昌伯府的庶子,發現他跟傳聞中一點不一樣,我們便成了朋友。”
“今天他說要帶我去見見世面,看到賭坊的時候我就想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留了下來,後來我不知怎的,跟賭坊的混混打了起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兄已經不見了,賭坊人多勢眾……”
沈昭寧眉頭緊蹙,這事怎麼會跟永昌伯府扯上關係,不應該是白氏安排的嗎?
她什麼時候跟永昌伯府有聯絡了?
而且,沈淮序的狀態也很蹊蹺……
沈昭寧看著沈淮序道:“你剛剛說自己糊里糊塗的就進去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印象?”
白氏聞言卻笑道:“序兒不過是怕父親的責罰才這麼說,這腿長在自己身上,哪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又轉頭嗔怪地瞪了一眼沈明輝:“你看看你,也真是的,孩子嚇成這樣,孩子平安回來就是好事,計較這麼多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