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的其他人均是愣住。
蕭硯辭的身體大家都知道,不知道哪天就沒了。
沈昭寧雖然跟蕭硯辭拜了堂,可二人還未入洞房,她還有反悔的餘地。
不說別的,老侯爺已經保證了,她依然可以嫁給蕭景明。
身份不變,還是正妻。
二女共侍一夫雖然不太光彩,可按照蕭硯辭的身體狀況,世子之位早晚落在蕭景明手裡。
到時候她就是世子妃,怎麼著也比嫁給蕭硯辭以後當寡婦強。
二夫人聽見沈昭寧的話,眼神晦暗,手中的帕子都被揉成了一團。
這怎麼行!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可現在沈昭寧的外祖即將回京,這麼大的一個助力,她怎麼甘心拱手送給大房!
沈昭寧的母親是鎮國大將軍唯一的女兒,雖說死了多年,可人家沈昭寧都說收到了孟老將軍的家書,那就說明並未斷了聯絡。
孟家還是認這個外孫女的。
如今孟家一門三將,剛從邊疆大敗遼軍歸來,可謂是前所未有的風光。
這個風口上,連家公都要對沈昭寧禮讓三分。
若是沈昭寧嫁給景明,待來年春闈景明高中,前途自是不必多說。
侯府說著好聽,可蕭家後繼無力,如今在朝堂上早就被邊緣化了。
景明若想要個好前途,還得靠自己拼搏,她太知道一個有力的岳家能帶來多大的助力了。
二夫人起身走到沈昭寧面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剛想伸出手拉她,沈昭寧手邊就多了一塊潔白的帕子。
“咳咳......你手髒了,擦擦吧。”蕭硯辭輕咳了兩聲,面上看不出什麼,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
沈昭寧猶豫了一下,感受到手心的黏膩,還是接過了帕子。
剛剛扇巴掌的時候手上沾了血,奈何身上穿的是喜服,沒帶帕子,她忍半天了。
沈昭寧慢條斯理的用帕子擦著手,像是壓根沒看見在一旁尷尬站著的二夫人。
將白蔥一般的手指擦得乾乾淨淨,沈昭寧仔細檢查了一遍,尋思著等會回去的時候可得好好洗洗才行,這才住了手。
沈昭寧抬頭看向蕭硯辭,臉上綻開一抹明媚的笑容,將手帕遞還了回去,“多謝夫君。”
蕭硯辭聽見這聲輕柔的夫君,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又被她那抹笑容晃了一下才回過神。
“嗯”了一聲,接過沾了血的帕子,耳朵尖微不可察的紅了。
沈昭寧轉向二夫人,像是剛看見她,有些訝異的道,“二夫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二夫人被晾了半天,心裡已經十分不耐了。
聞言剛想開口,坐在下首的侯夫人突然搶先道:“弄錯花轎千錯萬錯都是我們侯府的錯,承蒙沈大姑娘寬宥,還願意進我蕭家的門,既然你願意嫁給我們家阿辭,那這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