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寧不知道對方將她的話都聽進去了多少。
反正她已經作為曾經吃過劇情苦頭的炮灰,給後來者做出了警告,她已經仁至義盡。
和悅將來的選擇,只會把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當夜,三國聚集的宴會。
將將才分別的幾人又在這裡重新聚首。
謝遲欲跟隨在裕國的隊伍裡,身邊緊跟著他的胞弟謝遙。
兩兄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臉色難看到極點。
池寧只是漫不經心瞥過去一眼,卻沒想到剛好被對方抓住視線。
謝遲欲朝她看來,眸底一片沉鬱的黑色。
他不再如同之前呆在她身邊時那般意氣風發的模樣,整個人如同又回到被拘禁的深宮之中的時候。
他的弟弟順著他抬頭的方向跟著望過來。
見到池寧,謝遙登時瞪大眼睛,隨即滿臉氣憤地拽著身邊的少年想要過來。
“哥!”
離得太遠,池寧只能聽見對方大喊的聲音。
“好好好!我不會再多管閒事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謝遙氣急敗壞的鬆開拽著兄長袖子的手,他的目光瞪向池寧,下一瞬竟然直挺挺的朝她走了過來!
“池寧!”
他張嘴就喊到池寧的大名,臉上也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開口宣佈。
“你嫁到裕國來吧!”
池寧沉默了一瞬,忍不住挑眉。
她好整以暇打量著面前眼神兇狠的少年,說道:“阿遙如今回心轉意,同意你父君將你許配給我了?”
謝遙當即怒道:“許配給你的是我哥!啊不是……是把你許配給我哥!”
池寧忍俊不禁。
她手中捏著一柄小巧的摺扇,與身上殷紅似血的宮裝同色,她紅唇微勾,說道。
“你哥?”
她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不敢置信地反問。
“普天之下誰人不知,你兄長如今的身份名存實亡,他尚且還未正式在裕國賜爵封地,拿什麼東西來與本宮提‘許配’這兩個居高臨下的詞兒?”
“他連門當戶對都不夠資格,難道還奢望本宮放著金枝玉葉的長公主不做,去整日面對他的家徒四壁……哦,你們父君給他賜下府邸了嗎?不會現在當真是一身清貧,空有個虛名掛在頭頂吧?”
摺扇掩住了她的唇角,卻藏不住她眼底滿滿戲謔的笑意。
謝遙怒不可遏的瞪著她。
“那些東西不過是身外物!夫妻之間應該講究的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嗎?我兄長那般喜歡你珍視你,你為何不願嫁給他!”
他狠狠一拍桌子,震得池寧面前的桌案顫抖。
茶盞裡的水波晃動,灑到了女人的衣角上瞬間沾溼了一大片。
謝遙臉色一僵,渾身緊繃起來,下意識想要道歉。
但是對上池寧的眼神,他又梗住了脖子,假裝無事發生,繼續狠狠朝她瞪過來。
“你果然和那些庸俗的女子並無區別!眼裡除了金錢權利就放不下其它東西了!你們這些女人當真知道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嗎?!”
池寧懶洋洋道。
“本宮不在乎,也不關心。”
她接過侍衛遞來的手帕,擦拭自己衣角上的水漬,甚至懶得抬頭看他。
“就如同你對金錢權利的不在乎,不過是因為那些是你本就擁有的東西。”
“你說我眼裡只有金錢權利,然而這些也是我與生俱來的東西,我以此要求男方能夠配得上我,不是正常無比的嗎?”
“還是說……謝遲欲身上有什麼優點,是本宮還沒發現的?”
她好笑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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