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巡一愣。
男人的目光瞬時如箭般刺來。
“你敢如何?!”
池寧安撫一般溫柔地親了親自己留下的痕跡,說道。
“燕大人與我成婚,朝中地位立即便會水漲船高。”
“兩年前被壓下不發的冤案,你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時翻不了,難道成了駙馬之後,還有人敢攔你嗎?”
她好整以暇欣賞著男人變化的神情。
“別忘了,你當初狠狠得罪了張太傅,又明目張膽與我作對……任你才華如何驚才絕豔,這輩子做個府尹也就到頭了!”
“若是沒有本宮的助力,你想要讓自己的父親在鐵刑之下屈打成招,還是熬死在冤獄裡呢?”
女人笑顏如花。
卻又如同蛇蠍惹人退避三尺。
她趴在燕巡胸口抬眼審視他,語氣逐漸柔軟下來:“更何況,這次皇帝賜婚,是唯一能夠拴住我的機會……”
“燕大人,確定要放棄嗎?”
燕巡不吭聲,她便蜻蜓點水般啄吻他的唇,沉聲命令。
“說話!”
燕巡緊握著拳頭,殺意在大腦裡翻湧,心臟卻又因對方的靠近而不爭氣的劇烈震顫。
他確實愛過池寧,現在也不能說毫無感情。
可當初被拋棄背叛時的痛與恨日夜侵蝕著心口,尤其在聽聞對方另尋新歡後,他不受控制的想象著池寧在別的男人面前用他曾擁有的笑臉述說溫情愛語。
牽手、擁抱、親吻、雲雨。
每一個畫面都令他恨到想要掐死她,想要讓那抹冷而遠的月亮永久定格在記憶最初。
而現在,池寧就在他的眼前,在他的懷中。
她說她和他有同樣的心情。
她說她會為自己救出含冤下獄的父親。
好半響,燕巡才用沙啞的嗓音艱澀問道:“長公主……真的會助我翻案嗎?”
池寧忍不住笑了。
她的指尖肆無忌憚探進男人的衣襟,從鎖骨一路下滑到勁瘦有力的腰,在對方著魔似的不受控制地低頭親吻她發頂時,池寧才輕聲道。
“當然了。”
……
三日後,長公主大婚。
舉辦匆忙,規格卻絲毫不低,十里紅妝,鑼鼓開道,朝中官員大半應約前來恭賀。
燕巡覺得自己彷彿活在夢裡,腦中一片空白,被人歡天喜地的擁簇著吵鬧,他渾身發軟,腳下如同踩著棉花,迎親隊伍停在燕府大門,他下馬時甚至踉蹌了一下。
“駙馬爺可要當心啊!”
雖然差點兒出醜,但眾人善意的笑聲令燕巡也忍不住笑了,他扭頭向朝方才扶了自己一把的人點點頭:“多謝。”
秦挽月蒼白著臉,勉強回以一笑。
“看來我先前的恭賀也不算唐突了。”
她仍舊作男子打扮,深深凝視著眉目被喜服渲染得更為出色的新郎,“我本以為,這兩個月日夜相處交付信任,燕大人會與我有同樣的心意……”
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燕巡略顯慌亂的將目光移向喜轎:“抱歉!此事休要再提,阿寧善妒,被她聽見會生氣的!”
秦挽月怔在原地,看著他匆忙離開,身影轉瞬被人潮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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