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聖藏身的這棵大樹,是一個瘦高的護衛親自過來檢查的,點了火把從樹底到樹頂照看了一遍。只是慕聖施展了軟骨功,像蛇一樣將身體緊緊纏繞在大樹的枝幹上,這才瞞過了護衛的檢查。
待到護衛散去,又過了一個時辰,慕聖才從藏身的樹上閃了下來,回了租住的房內,慕聖雖然根本就沒有進入內院,卻透過今晚的夜探大概知道了柳府的防衛情況,每晚護衛五人,四人是明面上的護衛,慕聖自信與這四人交手的話,不敢說能獲勝,但要全力逃走的話還是不存在問題,那隱身的第五人,慕聖與之交鋒就一點信心都沒有了,慕聖推測此人應該算是後天高手吧?但慕聖絕不可能因為這後天高手的存在而不去柳府報仇。
再過半個月就是大年三十了,慕聖覺得如果年三十再去柳府的話,應該潛入的機會比較大,畢竟過年的時候人多喧鬧,護衛們也比較鬆懈。
三十前兩天,慕聖做出回老家的假象,潛伏在房裡沒出來,入夜後才換了夜行服,潛蹤躡行的來到柳府,伏在內院外的大樹上,這次慕聖在鞋底處又綁了布條,務求落地無聲。
柳府內院正在熱熱鬧鬧的放著禮花,“嘭”的一聲,一束燦爛的禮花照亮天際,又揮揮灑灑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慕聖趁著煙花落盡的瞬間黑暗,從大樹上一躍,落到了內院的屋頂之上,又從屋頂滑落了下去。
稍頃一黑衣人立刻來到了慕聖先前落腳的地方,手一揮又招呼了兩名護衛過來,“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一條黑影落到了此處,你們仔細搜搜。”
“喏!”兩人應道,說完對院子進行了檢查。
這一進小院不大,在院子裡有一座小小的假山,假山旁是一個小小的水池,池旁放了一口大缸,院子裡栽滿了芝蘭,但不知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沒人照顧的緣故,死了大半。小院裡的房子門窗緊閉,窗欞和門框上都落滿了灰塵,房間內亦無燈光。房門口倒是掛著兩個白色的氣死風燈籠,上面用墨筆書寫著大大的“奠”字,但燈籠裡卻沒有任何的燈光,顯然是掛上去很久,從未取下來過。
兩人檢視了假山和水缸,並看了房間門窗情況,回稟道:“老大,沒見到有外人來過的痕跡。”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黑衣人自語道。
“哈哈,也許是吧,這間院子自從良姑娘死後,就被傳出過鬧鬼。”一護衛笑道。
“你一個大老爺們還信這些?”黑衣人鄙夷道。
“也不是我要信,實在是良姑娘死的冤啊,大家都在傳。”
“好了,主家的話就不要亂傳了,尤其大過年的,你們又不是這裡的婦道人家嚼什麼舌頭。”黑衣人不屑的說道。
黑衣人領著護衛走了許久後,一個人影方才從氣死風燈籠裡鑽了出來,正是慕聖使了軟功,將身體蜷成一團鑽在燈籠內躲過了護衛的搜查。
慕聖從燈籠裡出來靜靜的在院子裡站了片刻,消化著聽來的訊息,看來姐姐無辜冤死的事情,柳家大院大部分的人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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