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家財雄勢大,我與他們鬥,勢必會影響到你們,我不想你再為我們擔心受累了。”
“你一個人要怎麼與他們鬥?這沒憑沒據的,就連你父親都被他們收買了。怎麼鬥得贏他們?”舅舅嘆了口氣道。“你還年輕還有長遠的將來,我反正也老了,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告倒他們。”
慕聖沉默了會道:“舅舅可知,你為何會被提早從牢裡放出來?”
舅舅搖了搖頭,慕聖道:“那是我昨晚夜入縣官府宅,連威脅帶利誘才將你放出來的。你道那胡縣官怎麼說,那柳家並非只是在當地財雄勢大,就連京城都盤根錯節,皇室都要讓他們家三分。你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見得告得倒他們。”
舅舅一聽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頭,徹底呆在了當地。許久才氣得顫顫巍巍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姐姐和你爺爺的死就不再過問了?”
慕聖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告狀這事已不可行,只有採取些非常手段才行。我打算等你們安頓好了,就去柳府查探。”
舅舅皺了皺眉道:“你要如何查探?”
慕聖忽的將舅舅攔腰一摟,使出一招鴻飛淼淼的輕功,剎那間從原地躍了出去,幾個起落後停了下來。
“你這是跟誰學的功夫?”舅舅驚道。
“這幾年跟著鬼眼道長走南闖北,學了一些微末本事,用來查探柳府應該是夠了。”慕聖說道。
舅舅點了點頭:“也好,你既然有這功夫,舅舅也就放心了,只是如果照你所說柳家如此勢大,只怕有不少護院,你去時可要當心啊。”
舅媽見舅舅回到家中,慌忙迎了出來,一家人抱頭痛哭不提。慕聖在家裡翻看爺爺的遺物,卻是沒看見地契,知道是被父親拿走了,嘆了口氣也沒再多想。慕聖見爺爺別無遺物,只把《幼學瓊林》和《無死道法》揣在了懷裡,當做爺爺教他識字讀書的懷念。
第二日一早就聽見有人叫門,舅媽起來得早,正在給眾人做早飯,將門開了卻是有人來看房,一問才知是慕聖的父親已將此房找掮客賣了。慕聖的舅舅從房內衝了出來,要跟掮客理論,被慕聖一把拉住。慕聖與中人協商,給了三天的搬家寬延時間。
掮客走後,舅舅埋怨道:“方才我要與掮客理論,你為何拉住我?這房要被你爸賣了,我們還住哪去?他一點贍養責任都不擔,撿便宜卻比哪個都快。”
“舅舅莫急,反正我們也是要搬離這的,你忘了我之前在路上與你說的話了?買房的錢你不用擔心,你看這是什麼?”慕聖說著從懷內掏出兩張銀票道:“這是兩張百兩銀票,一張銀票買個小房子應該不成問題,另一張銀票的錢再用來添置些傢俱物什,做點小買賣應該是夠了,如果不夠舅舅儘管開口,我這還有些積蓄。至於這祖屋的買賣,既然是我父親找人來買的,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父子一場,就隨他去吧。”
舅舅見慕聖掏出兩張銀票來,當場就呆了,好半晌才道:“你這兩年都是做的什麼營生,怎會有這許多銀兩,莫非做的打家劫舍的勾當?這種不義之財,你知道我和你爺爺是最討厭的,餓死也不會用這種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