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羽不淡定了:“萬一死了,大殿下怪罪下來怎麼辦!”
“嗯?”慕疏影挑眉。
在不遠處成了落湯雞的嶽鴻正氣沖沖地和皇甫墨宸告狀。
“你輕功了得,也不至於變成這樣。”皇甫墨宸視線忽然看向慕疏影,有些失笑。
“我服了啊,他們怎麼收買宮人往船上粘膠水的!”嶽鴻鞋都不見了,想起那些銀子是皇甫墨宸給的。
他心中更憋屈了。
“殿前失儀可是重罪!”一旁的柳嬤嬤蹙眉。
她平日瞧嶽鴻嘴就不把門,今天吃教訓最好不過。
“我走了,誰保護大殿下!”嶽鴻不樂意了。
“皇宮不會出事,你先去偏殿換身衣裳,到宮門等本王。”皇甫墨宸吩咐道。
嶽鴻半耷拉下腦袋。
過來匯合的春桃只冷嘲他:“活該。”
“進去吧。”皇甫墨宸不理會他們拌嘴,轉向慕疏影。
“宣昌悅侯府嫡女,大皇子皇甫墨宸進殿。”
張福海太監聲音嘹亮。
皇甫墨宸和慕疏影一前一後走入御書房。
一同行禮時,像極了攜手共進多年的一對碧人。
坐在案前的九五之尊放下手中的奏摺,朝慕疏影和皇甫墨宸看去。
“快些起來吧。”
皇上的聲音中厚有氣勢。
“諾。”慕疏影和皇甫墨宸同時免禮。
“哈哈哈,你就是昌悅侯府新找回來的千金。”皇上龍顏大悅,“有你母親當年才女的風範,好啊!”
“臣女謝過陛下厚愛。”慕疏影施禮。
皇上點頭,看慕疏影瘦小的模樣根本不像傳言中能將侯府鬧翻之人。
但那昌悅侯最近確實猖狂,鎮災的糧食也敢貪汙。
只是近來他們也沒找到證據,不能治昌悅侯的罪。
這可將他氣得不輕,但前些日子聽聞昌悅侯府將失散多年的真千金找了回來,還將昌悅侯府鬧得雞犬不寧。
這些日子彈劾昌悅侯的摺子就更多了。
皇上雖然覺得煩,但看到昌悅侯不痛快,他也就痛快了。
順帶著,他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心懷善意,心情頗好地開口:“你既是大皇子的恩人,想要什麼賞賜,朕給你恩准。”
“臣女謝過殿下,先前陛下已給過臣女賞賜,臣女不過貪。”慕疏影道。
她知這些日子皇帝早為水患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慕涵又在此事上貪墨未能露出把柄。
她若再求,顯得她和慕涵沒什麼區別,在陛下這落不得半點好感。
倒不如委婉些看陛下是否真願再給她賞賜。
“哈哈哈。”皇上又是一陣笑,“換是常人早在朕這討賞了,你倒是乖覺。”
隨後,他捏著眉心,笑容有些收斂。
“臣女斗膽問陛下,近來陛下可有頭疾?”慕疏影問道。
“嗯?確實有,你怎看得出。”皇上隨口答道。
“小女在鄉野習得一些養生之法,見陛下眼底淤青較重,額間時有青筋凸起,方有些猜測。”慕疏影謙遜道。
“老毛病了,太醫看過後除了對朕說要多休息,別無法子。哎,江山社稷在這,朕豈敢怠慢啊,現在好了,反倒讓你們這些小輩見怪。”皇上鬆開手,爽朗笑出聲。
“臣女有一按摩法可以緩解陛下的頭痛之症。”慕疏影道。
皇上挑眉,張福海高聲:“皇上乃九五之軀豈能由你亂來!”
“無妨,你且來試試。”皇上擋住了張福海的話,讓慕疏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