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謬讚了。”慕疏影覺得臉頰有些熱,她又朝於寧安行了一禮,“小女求夫人賜教,希望明日不負師名。”
“好說,你且坐下,吃些點心,一會為為師包讓你改頭換面。”於寧安拉著慕疏影的手坐下。
皇甫墨宸在亭外沒等多久,亭內出來丫鬟帶他去偏閣休息了。
聽到丫鬟稟明夫人很喜歡慕疏影后,他稍稍安心,在偏閣歇下,可不巧又見到位熟人。
“表兄好雅緻,今捨得來我母親這賞花品茗的了?”來人說話透著一股痞勁,月白衣袍和高束的馬尾盡顯少年英氣。
正是清蓮夫人和逸安的獨子許長慶。
自清蓮夫人和逸安王合離後,他並沒有與清蓮夫人斷了聯絡,偶爾還會來母親這閒遊。
在宮中讀書時,他和皇甫墨宸關係還較為要好。
皇甫墨宸點頭。
“陛下捨得把你放出來,是南邊的水患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許長慶問道。
他可聽聞宮中因為此事困了朝臣十來天了,戶部尚書的小兒重病了,戶部尚書都沒回去看。
“大致定下策略,還缺一個去救災的人選,父皇他還在相看。”皇甫墨宸抱臂道。
“那這名額,可不能給三皇子搶了!”許長慶蹙眉。
現在正是立儲風波的時候,在他們眾皇子中最受矚目就是顯皇后所生的三皇子皇甫濯和寵妃黎貴妃的七皇子皇甫源逾。
而三皇子雖才學兼備,但性情乖戾,怎麼看都不適合立儲,奈何他是嫡親,擁護的人自然樂意不覺。
“他請示過,父皇沒批准。”皇甫墨宸道。
“稀奇,不會是你在背後動手腳?”許長慶挑眉。
皇甫墨宸不答,許長慶猜出大半:“稀奇,這儲君之位,你不爭也罷,還不給別人當。”
“我啊,只想侍奉父皇左右儘儘孝心,沒你那麼多心思。”皇甫墨宸見話頭不對,打斷了許長慶沒有腦子的發言。
再聽他扯下去,傳到他父皇那,指不定明天就懷疑他要造反。
“對了,逸安王知道你要造反他嗎?”皇甫墨宸道。
許長慶立即大眼瞪小眼,一腳踹上了皇甫墨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皇甫墨宸避開了,許長慶指著他,正準備說什麼,就聽到身後自己母親的聲音。
“在我這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於寧安秀眉微蹙,將許長慶提溜了出來。
“他誣陷我造反我爹!”許長慶委屈道。
“你難道造反的還不少?”於寧安氣笑了。
她突然記起豆丁大的許長慶,當時因為他們合離,以為自己爹背叛了母親,大聲嚷嚷自己要造反自家爹,給母親討公道。
許長慶閉嘴了。
於寧安向皇甫墨宸行禮:“方才小兒給殿下添麻煩了,我回頭管教他,還望殿下莫要責怪。”
“無妨。”皇甫墨宸淡淡搖頭,“我帶來的人如何了?”
於寧安換上笑容:“在後頭呢,影兒,過來吧。”
皇甫墨宸抬眼,看向於寧安被丫鬟攙扶上來的人兒,頓時目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