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肯定是不死不休的。
從上一輩積攢下來的恩怨,野心勃勃的外戚想與皇帝爭權,皇帝要打壓外戚,一切都是無解的。
竹秋疑惑江雲姝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卻也沒有猶豫:“自然是不死不休的,瞧他們那麼算計王爺,王爺哪能放過他們呢。”
“走吧,先去見見賀莊頭。”江雲姝擺擺手,沒再談這事。
竹秋見江雲姝不願再說下去,便識趣地閉了嘴。
今日江雲姝起得早,用了早飯,便帶上賬本出了門。
葉廣和厲七此時也沒事做,便與竹秋一同跟在江雲姝身邊,梨落則留在房間裡守著,免得江雲姝的東西被動手腳。
“拜見王妃!”
賀莊頭方才想是在訓那些個佃農,此時見江雲姝來了,笑得諂媚,連忙轉身行禮。
另一邊的佃農一聽是王妃來了,也連忙跟著行禮。
江雲姝受了禮,便讓他們起來,隨後接過竹秋遞來的賬本,問:“這兒是所有租地的佃農了?”
“自然是的,今兒個王妃要來,小人便叫來他們提點兩句,免得衝撞了王妃。”賀莊頭笑。
江雲姝沒把賬本給賀莊頭,也沒提賬本的事,只狀似無意地說:“王爺最是仁厚,這田莊的佃租,不知是收多少呢?”
一提佃租,底下的佃農面上皆有些憤憤,只是都忍著不敢說話。
而賀莊頭則是臉色變了變,笑著和稀泥:“王爺如此仁厚,無論收多少,那都是少的。”
這話一下將高額佃租的錯全推顧執玉身上,更是加深佃農對顧執玉的誤會。
江雲姝冷笑,將賬本摔在賀莊頭身上,怒道:“我怎麼聽說王爺讓你收三成佃租,你這奸奴不但多收了四五成到自個兜裡,還苛待佃農,敗壞王爺的名聲!”
“小人怎麼敢啊!這不都是王爺的吩咐嗎?”賀莊頭連忙跪下,額上皆是汗,瞪著眼哆嗦著辯解。
出了這事,佃農交頭接耳著,相信顧執玉的有,相信賀莊頭的也有,卻誰都沒有參與到江雲姝與賀莊頭的爭執當中。
“你不敢?我看你就沒有不敢的事兒!”江雲姝拿著賬本給佃農看,斥道:“你這奸奴,你倒是讓他們看看你給王府的假賬本,上頭寫的可都是收三成佃租的賬。”
佃農原本還有些不信,此時聽得賬本上記的都是三成租,而這賬本卻是那日賀莊頭親手交給江雲姝的。此時佃農倒是知道誰才是真的惡人,更是怒然。
在場的佃農都怒罵著賀莊頭,場面一度有些失控,最後還是江雲姝發了話,方才讓眾人冷靜下來。
“求王妃為我們做主!”突然,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聲,接著便有好些人跟著喊起來。
江雲姝倒是想為他們做主,可這事不小,怕是要稟了顧執玉後,方才好做決定。
葉廣也看出江雲姝的為難,上前一步,低聲給了江雲姝一顆定心丸:“王爺昨夜說了,王妃想做什麼直接做便是,不用特地去問他的意見。”
“既然這奸奴吞了大家這麼多銀糧,那來年的佃租,便免了吧。”江雲姝略一思索,便做了決定。
從前賀莊頭管事,向來只會多收,不會讓他們少交。此時江雲姝一來,便為了安撫他們給他們免了來年的佃租。
佃農都歡呼起來,更有甚者喜極而泣,都跪下來拜謝江雲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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