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姝白了他一眼,無所謂道:“我還怕這狗躲躲藏藏地不出來,我不好給她來兩刀呢。”
“也是,到時候你又打算怎麼辦?”顧執玉在此事上,大多是出力,真正的主意,大多還是江雲姝想的。所以他倒是很好奇,江雲姝下一步棋打算怎麼走,她的目標只是江宜姝,還是另有其人。
江雲姝瞥了顧執玉一眼,略一思襯,答道:“只是來咬我,那可不夠急。倒時候我死也不鬆口,長寧侯府那邊再配合一番,足以讓覃氏更急一些,這樣才能讓她把鄭家扯進來。”
“尋常人玩這些個陰謀陽謀,大多也就是幾個套,套進去了就是贏了,沒套進去便是輸了。你倒好,一環套一環,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哪裡出了差錯,沒能如你設想一般,又該如何?”顧執玉忽的有些不贊同,只覺江雲姝今生的種種做法太過冒險,每一回都是一場豪賭。
江雲姝卻是無所謂地笑,將手中的書合上,抬眼看向顧執玉,問:“我都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麼怕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再死一回罷了。”
“可我瞧著你這模樣,倒不像早就做好了必死的覺悟。”顧執玉打量著江雲姝,搖了搖頭。
“自然是沒有的。”見對方如此直白點出來,江雲姝倒是沒想到。
顧執玉還想再問,卻是聽得外頭來了人,聽著像是葉廣的聲音,說是有事稟報。
“瞧,來了。”江雲姝衝顧執玉眨眨眼,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去開門。
顧執玉也沒覺得有什麼,只站起身去開了門,見是葉廣,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有進展了?”
“那邊傳來訊息,說是覃氏正往王府方向來。”葉廣行了個禮,道。
顧執玉轉頭與江雲姝對視一眼,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打算怎麼辦?”
“後院裡的女人,無非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今日要是真在王府門前哭,便是連靖安侯府大太太的體面都不要了。”江雲姝翻了個白眼,心說覃氏這也夠急的,江大老爺前腳剛走,她後腳便出門往燕王府跑。
話說著,江雲姝也沒磨蹭,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衣裳,便要往外走。
顧執玉見對方打算出去會會這些個牛鬼蛇神,自然是要跟著的,至於葉廣,顧執玉擺擺手,讓他先去瞧瞧靖安侯府的動靜。
江大老爺,雖說江雲姝很瞭解這個爹,但到底得防著點,面得生出什麼變數。
天知道江大老爺這麼多年與覃氏在一塊,有沒有暗中站到鄭家那邊。
靖安侯是個不站隊的,他那幾個兒子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