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姝聽著徐敏如此說,也沒扭捏,只大方地應道:“既徐姑娘如何說了,那日後便換個稱呼。想來姐姐比靜姝大上一些,便直接喊敏姐姐吧。”
“這般自然是好的。”徐敏聽了也高興,笑著應下。
二人一邊散步一邊攀談著,身後不遠跟了幾位世家貴女,其中一位桃紅襖子的貴女不時往他們這邊看看,似乎很是在意二人聊什麼。
“你瞧那兩個做什麼,一個寒門嫡女,一個落魄侯府庶女,都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一位身著鵝黃襖子的貴女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嗤笑一聲,將人拉了回來。
那桃紅襖子的神色有些尷尬,只捏著帕子掩唇笑,眼神頗有些閃躲,嘴上說著:“不過是瞧瞧這兩個想玩出什麼花樣來。”
“能有什麼花樣,不過就是兩個上不了檯面的,姐姐不必理會他們。”鵝黃襖子那位不屑地瞥了江靜姝與徐敏二人一眼,拉著桃紅襖子的貴女往另一邊走去。
桃紅襖子那位斜斜瞪了那鵝黃襖子一眼,心中罵了兩句,卻也沒跟對方翻臉。
而顧執玉這邊,則是尋了個機會讓徐彥文出來,又約在了某間廂房裡頭,打算與徐彥文談一談。
“王爺先是假裝不勝酒力,又讓下人潑溼我的衣裳,誆我到此處,究竟是何用意?”徐彥文神色帶著些許怒意,聲音也有些不快。
顧執玉也是個老狐狸,打量著對方,便知道對方並非真的生氣。可戲要做足,遂顧執玉還是行了個禮,對徐彥文說:“在下不過是求賢若渴,想請徐探花瞧瞧出來敘上一敘。今日所為,並無冒犯之意,還望徐探花海涵。”
“嘿,你們喊徐探花倒是喊上癮了。”徐彥文聽得顧執玉這話,也沒再端著不快的臉色,只卸下防備,換上一副笑臉,調侃道。
顧執玉反應也是快,隨即便接上話:“徐兄之才名動長安,這徐探花該喊。”
“名動長安?王爺下回倒不如喊徐長安。”徐彥文說著玩笑話,繞到屏風後頭換上顧執玉準備好的衣裳。
燕王府這邊想來早就做好準備,想與他徐彥文單獨談一談,連換的衣裳都是按著他的身量做的新衣服。
“沒想到王爺連我穿什麼衣服都知曉。”徐彥文從屏風後出來,抖了抖袖子,桃花眼微抬,目光銳利地看向顧執玉。
顧執玉微微一笑,坐在榻上,將桌上的茶遞給徐彥文,嘴上說著:“我的人跟在你身邊,還替你擋了不少暗殺。”
“哦?我一個寒門士子,小小的翰林院編修,還有人要殺我?”徐彥文嘴上雖然如此說,可面上卻一絲驚訝沒有,彷彿顧執玉說的事,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瞧見這樣的徐彥文,顧執玉倒也沒失望,將從身上掏出一份情報,遞給了徐彥文。
“你瞧瞧這個,是我前些時日得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