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小心。”江靜姝看著曲昭昭的眼中帶了一絲擔憂,他們幾人都沒有誥命,也並非朝廷命官嫡妻,此番賞燈宴自然是去不得。原先幾人在燕王府一聚,是好幾日沒回過家,此時曲昭昭要去攔截逃走的鄭學文,而江靜姝自然也要回到靖安侯府去。
曲昭昭握著江靜姝的手,點了點頭,看著徐敏不免還是有些擔心:“你且先留在王府,一切等王妃回來再做打算。”
想著這王府守衛森嚴,內院更如鐵桶一般,刀槍不入,自然比徐家要安全許多,徐敏猶豫一番,便也點了點頭。
至於江靜姝,看著二人笑,看了眼天色,催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莫要耽擱了時辰,誤了王妃大事。”
“也是,走吧。”曲昭昭想了想,覺得也是,與江靜姝二人告別,便施展輕功離開燕王府。
徐敏看得有些嚮往,眨巴著眼睛,就差要跟著一塊兒去,嘴上唸叨著:“原來話本上寫的飛簷走壁不是騙人的。”
“原來大家閨秀也看話本的嗎?”江靜姝在一旁聽了,噗嗤一聲笑出來,卻也沒敢留下來多耽擱,直往府外走去,上了馬車便要回靖安侯府。
徐敏也知道此時不宜聊這些有的沒的,便打算等江靜姝回來再好好說道說道。
城外,鄭學文被易容成鄭家小廝的仇肆引到城外,瞧見遠處一個暗紫身影,悄悄朝那邊做了個手勢。
“母親說的是真的嗎?大伯他要殺我?”鄭學文一路只覺得不對,緊鎖著眉跟著仇肆往城外走,剛出城沒多遠,便停下來問。
仇肆易容成鄭三夫人手下的小廝,跑來說鄭三夫人讓他趕緊帶著鄭學文走。說是鄭翰為了拉攏靖安侯府和靖安侯府背後燕王府,要殺他給對方洩憤。
因著有鄭瑾瑤這件事,鄭學文字不相信鄭翰會做這種事,可又不得不信。
連自己的女兒他都下得去手,他這個侄子又算什麼。
“少爺怎麼還懷疑夫人說的話呢,這四姑娘可是國公爺的親女兒,他都下得去手,何況是咱們三房的人呢。”仇肆說著,還跺跺腳,瞧著似乎急得眼淚都要出來。
鄭學文這才徹底相信,忙要跟著他離開。
遠處隱蔽處的曲昭昭操控著蠱蟲往鄭學文身上飛,瞧著遠處江宜姝笨拙地騎著馬來了,冷笑一聲,催動鄭學文體內的蠱蟲。
黑夜裡本就看不大清,只月光下才能看清些許景色。
鄭學文一聽背後傳來馬蹄聲,猛地轉過頭,卻是瞧見江宜姝身邊跟著鄭翰,還有一眾鄭家家丁,甚至還有兵馬司的人。
做戲做全套,仇肆自然是拉扯著鄭學文喊著“少爺快走,國公爺帶人來了”,便拉著鄭學文要走。
鄭學文自然不會走,他心裡想著,鄭翰來了,那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既然如此,不如殺了江宜姝,看他們還能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