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姝一想也是,遂也不強求。
聽了江雲姝姐弟這一番話,靖安侯是不懷疑也得懷疑,便招來外邊婢女,問:“方才我讓管事的去準備後事,現在這管事的上哪去了?”
“回侯爺的話,方才沒見管事的去回事處。”這婢女是剛來壽安堂不久的,自然是江雲姝的人,這話回得好,沒說他去哪了,只說人沒去辦事,不知去哪了。
靖安侯一聽便知道管事沒聽吩咐去回事處,怒斥一聲:“還不快去找!”
這婢女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應下,急急往外跑,路上喊了不少人一起找。
既然這婢女是江雲姝的人,自然知道江雲姝的計劃,只帶著人便往管事房中衝,一進去便見管事的打算燒掉那密信。
眾人瞧著他不去做事,跑回來燒這東西,定然是有鬼,連忙上去將人攔下,搶下那密信,連人一起押到壽安堂。
壽安堂內,靖安侯拿著那封密信,氣得渾身發抖,深呼吸幾回,方才怒氣衝衝地將那密信摔在江大老爺面前,氣得指著人的手都在發抖:“你自己看!你且自己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江大老爺被靖安侯罵得雙腿發軟,滿臉皆是惶恐,他有些遲疑地撿起地上的密信。原本見靖安侯發這麼大火,他心中還滿是疑惑,可看完那密信,卻也是氣得手都在抖。
“父親,大哥,這上邊寫的到底是什麼,叫你二人氣成這樣?”江二老爺聽靖安侯方才這麼罵江大老爺,心中奇怪,更是癢癢,想一睹這封密信,瞧瞧裡邊到底是什麼東西。
靖安侯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看這幾個兒子針鋒相對,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拿去看,又罵道:“你們母親今日過身,還有喪事要辦,這些時日都給我安分點,莫要再爭來爭去。自家兄弟,成天爭來爭去,恨不得兄弟遭難,傳出去像話嗎。”
江大老爺原本就生怕靖安侯對他失望,如今更是惶恐至極,連忙保證自己不會如此。
江二老爺卻是不大願意地行了個禮,也跟著表態。
至於江三老爺,也是行禮保證不會做出兄弟鬩牆之事。
這邊壽安堂這麼大動靜,江大太太院裡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江大太太身為長媳,老夫人過身,她應該是要到壽安堂去的,甚至還要與管事商量著這喪事該如何辦。
可如今她因為江宜姝的死,幾近癲狂,在靖安侯府正門外撒潑一頓後,便被江大老爺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即便是送回去,原先江大太太的人在闔府也是不少的,壽安堂的動靜,自然傳到了她耳朵裡。
“不可能!我宜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她根本沒有殺老夫人的理由!定是有人陷害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