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顧執玉和徐彥文還擔心朝廷此番清算之後,官員缺口太大。而去年方才舉辦過科舉,今年除非是開恩科,否則是填不上這個空缺的。
這個問題,給顧執玉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若只讓顧執禮來辦,這好不容易有了打壓鄭家的機會,他自然是要抓住機會快狠準先打了再說。
可把鄭家這些人拉下馬,空缺該怎麼補,從其他地方拉人過來補,那其他地方的公務怎麼辦?
一回到燕王府,顧執玉邊將整個難題給說了出來,想聽聽大傢伙都是怎麼說的。
恰好這時候江雲姝聽說顧執玉回家了,送來了點心,一進門便聽見顧執玉正與裴珏等人在聊此事。她掩唇輕輕地笑,將那些點心擺到顧執玉桌上,方才開口。
“我說你們是為了什麼事愁成這般模樣,原來是科舉。這下個月不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嗎,又是整壽,當藉口開個恩科也不是不行。”
太后皇上整壽那是大事,何況太后年事已高,過壽更是喜事。
“倒是我們糊塗,想了這麼久,竟是沒想到這個。”坐在一旁的裴珏抬眼看向江雲姝,又對顧執玉說道。
顧執玉一拍腦袋,也是笑著搖搖頭:“連今年母后是整壽都給忙忘了,可千萬不能叫母后知道了。”
聽得顧執玉這話,江雲姝忍俊不禁,轉頭對裴珏說:“都想著前頭朝廷的事,怎麼能想到住在宮裡的太后娘娘。”
裴珏點點頭,與顧執玉對視一眼,二人相視一笑,倒也知道江雲姝是在給她們幾人面子。
有了江雲姝這個提議,那官員的空缺一事,倒是有了解決的法子。
不過到底要不要這麼做,還是得讓顧執禮決定。
遂顧執玉匆匆入了宮,打算將這個主意告訴顧執禮,沒想卻迎面撞上剛從御書房出來的寧淵。
“寧淵?來得正好,與我一同去見皇兄。”顧執玉一見寧淵,也是欣喜,拽著他的手,便要往御書房的方向走。
寧淵卻是不肯走,垂眼道:“鄭翰來了,就在裡邊。”
聽得這話,顧執玉停下腳步,皺起眉來,問:“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嗎?”
“還能是做什麼,那修河款一案牽扯到他自家人,自然是來賣老臉求情的。”寧淵翻了個白眼,轉身便往宮外走。
顧執玉只好跟上去,一路追著問:“牽扯到誰了,能讓他鄭翰親自出馬來求情?”
“他兒子,鄭學騰。”寧淵冷笑,話裡提起鄭學騰,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感覺。
顧執玉挑了挑眉,對這個人不大熟悉,仔細一回想,方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鄭學騰是鄭翰的長子,卻是在家中排行第五,比鄭學川還小一些。聽說是個心氣高的,怎麼都不肯讓鄭翰託關係去給他謀求官位,只想著自己去考取功名。從前顧執玉聽說這人的時候,是鄭學騰與鄭翰爭吵不過,最後離家出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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