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昭迎上顧執玉的眼神,便知道對方在疑惑什麼,隨即想起自己是因為蕭景仁來了才想趕緊回自己院子的,可沒想到一出來就遇上了蕭景仁。
明明平時運氣都很好,怎麼一遇上蕭景仁,運氣就變得那麼差了。
曲昭昭摸了摸方才撞得有些痛的鼻尖,心底嘀咕著。
“見過王爺。”長寧侯見了禮,便跟著顧執玉往外走。
至於蕭景仁,顧執玉沒開口,似乎是打算是長寧侯做主。
長寧侯回過頭,瞥了蕭景仁一眼:“你陪曲姑娘走走吧。”
“爹!”蕭景仁有些急,感覺他爹對他的誤會有點嚴重,若是再不解釋清楚,他怕是要完了。
結果長寧侯根本沒想聽他解釋,頭也不回地就跟顧執玉走了。
留下曲昭昭和蕭景仁二人乾瞪眼,剪秋則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至於花廳這邊,江雲姝則與江靜姝聊起了先前靖安侯府的事。
不過江雲姝重生回來的時候,是在花轎之上,對靖安侯府諸多瑣事,倒是記得不大清晰。
“出了門,倒是對侯府的事兒記不大清了。”江雲姝有些尷尬地笑笑。
江靜姝也沒自找沒趣地繼續談這個,忽的先前與江雲姝提過的事,便壓低聲音說:“先前與二姐姐提過的事,不知二姐姐可還記得?”
“江宜姝那事?”江雲姝蹙眉思索一番,試探性地問。
江靜姝點點頭,提起江宜姝,江靜姝眉眼間都帶上一絲不屑。江宜姝分明是嫡女,卻要自毀長城,做的事連庶女都不如。
“我瞧著這幾日大太太身邊的香蘭常往外頭跑,也不知是做什麼。”江靜姝蹙眉回憶著,直到要緊處便放輕聲音:“直到昨日我帶珏哥兒逛園子的時候,方聽見有人向大太太稟報什麼。”
“妹妹怕珏哥兒出聲暴露了,也沒敢離得近去聽。”江靜姝有些懊惱地說著:“不過似乎在場都是大太太的人,她也沒避著人,妹妹還是隱約聽見了些的。”
“都是說什麼了?”江雲姝隱約覺得事情不對。
“他們似乎是在探聽長寧侯世子的行蹤。”江靜姝猶豫著,將這事說了出來。
江雲姝皺了皺眉,推測著大太太為何要探聽蕭景仁的行蹤,又想要做什麼。
“我會讓王爺先知會長寧侯世子一聲,免得他們耍陰招,平白讓長寧侯世子受罪。”江雲姝嘆了口氣。
江靜姝也知道,他們這些長在內宅中的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無能為力的。
忽然,江靜姝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問:“二姐姐何不讓曲姑娘跟著長寧侯世子。”
“曲姑娘?”江雲姝有些不解,雖說苗疆民風開放,但曲昭昭好歹是未出閣的姑娘家。
怎麼算來,蕭景仁都是個外男。
即便曲昭昭不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能私自會面,單獨相處,可蕭景仁得避嫌呀。
曲昭昭是苗疆姑娘,不知道這些,也沒這規矩,但蕭景仁是大梁人,大梁有這規矩呀。
江雲姝一時有些頭疼,倒是不知該怎麼辦。
“二姐姐先聽我說完。”江靜姝笑了笑,也知道自家二姐姐擔心什麼,解釋說:“曲姑娘是苗疆來了,對什麼蠱呀毒呀想來是最熟悉的。若是有曲姑娘跟在長寧侯世子身邊,四姑娘便是想使什麼下毒下蠱下藥的腌臢手段,世子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