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言那邊,他踩著黑衣人領頭的腦袋,鞋底碾著他的太陽穴,一點一點的加重力道,血絲如蜘蛛網般爬滿了他的眼眶,帶著冰冷的殺意,“把你知道的——全吐出來。”
在重力的擠壓下,黑衣人領頭的臉扭曲變了形,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哀嚎聲,“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小兄弟……我……只是奉命行事,求你饒我一命。”
桑秋言見妹妹已經走遠,藍色的靈劍出現在手中,一語不發,靈劍的鋒刃貼著耳根緩緩切入,軟骨斷裂的悶響混著撕心裂肺的嚎叫。
桑秋言面無表情地看著血順著劍鋒滴落,直到耳朵只剩一層皮連著,黑衣人才崩潰地嘶吼:“我說!我說!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桑秋言沒停手,繼續做著自己的事,黑衣人領頭崩潰大哭,“阿哈……,你快停手,我交代,我全交代。”
桑秋言停了一下,停了一下還沒聽到對方開口,他又動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時間繼續跟對方扯皮。
黑衣人領頭渾身汗毛豎起,也算是摸清了對方的行為,只要他開口,對方的動作就會停下來。
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耳朵,他在對方動起來之前開口了,“我是雲彪山的雲彪寨主,屠了桑家滿門並非我本意,我是接到上頭的命令,才對桑家動手的,我雖是執行者,但我並不是罪魁禍首。”
桑秋言面無表情,靈劍貼著對方的臉,一上一下的滑動,“是誰給你下的命令?”
“前天有個蒙面人來到了雲彪寨,他說,是主人讓他來通知我的,說桑家有至寶,讓我三天內屠殺整個桑家逼問出至寶的下落,否則,雲彪寨就不復存在,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雲彪寨世代聽從主人的命令,但我卻從未見過所謂的主人,人長什麼樣,更是不知道,小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放了……我。”
“主人?”為什麼?這裡雖然是桑家祖地,但主脈早就因為靈力稀薄而去了天水大陸,他們要找至寶,應該去天水大陸的桑家找才對。
“對,蒙面人說,這是主人的命令,小兄弟,我如今修為已廢,是個普通人了,已經威脅不到你了,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苟延殘喘餘生吧!”
雖然從雲端跌落到凡塵,但活著總有希望,希望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桑秋言瞥了他一眼,起身飛躍離開,黑衣人頭領鬆了一口氣,假模假樣的道謝,“多謝小兄弟不殺之…………呃!”
雙眼瞪大的看法,看著那把冒著藍光的靈劍,刺穿了他的心臟,再削掉了他的耳朵後張揚離去。
收回靈劍的桑秋言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殺我桑家三百七十餘人,還想讓我饒你一命,簡直做夢,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
看向漆黑的夜,父母的笑彷彿就在眼前,藏在心裡的憤怒消失了大半,眼眶藏著的淚無聲的落下,“爹爹,孃親,言兒已手刃了劊子手,但指使者另有其人,言兒一定會找出那人,給你們報仇。”
他抹了把臉上的淚,雙眼堅定的看向了前方,他要儘快回到妹妹身邊,那是他唯一的妹妹,父母不在,往後長兄如父。
風居雅閣六樓,風倉鴻和桑雪煙大眼瞪小眼,他甚至手欠的去捏了捏人家的臉,“小屁孩,你哥長的像塊冰,你卻像糯米糰子似的香軟——真是同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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