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升離開之前還特意交代了掌櫃,無論夜多深,只要是樓上四人想要什麼東西都必須滿足。
掌櫃點頭應下之後他才回去,回去的路他非常的熟悉,但從來都沒有一次像這麼輕鬆過。
他唇角不知不覺微微上揚,這麼多年了,妻兒的情況一直都壓在他心裡,從未如此輕鬆過。
以往回家的路是沉重的,但今夜好像不同了,回家的路,有了期盼。
當他回到小院時,院子裡不再是妻兒的隱忍的慘叫,也不再是鮮血淋漓的畫面,從未在夏天有過的安靜,也從未有過的乾淨。
他直奔後院而去,同樣安安靜靜,這多麼年了,三伏天的後院每到後半夜都是隱忍的慘叫。
他唇角微微上揚,輕輕的來到了兒子的房門,聽著裡邊沒有動靜,推門而進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冰涼的氣息,在這三伏天,非常舒服,隨後聽到的是兒子清淺的呼吸。
那是陷入了沉睡的人才能發出來的聲音,他憐愛的坐在他床邊許久,這輩子,是他愧對了妻兒。
“好好休息。”給他蓋上金蟬被後起身悄悄離開了房間,轉頭回到了他和秒玉的房間,看到妻子還未休息,關門後來到了她身邊,“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這感覺太不真實了,好怕是一場夢,剛剛聽著你去了川兒房間,川兒那邊怎麼樣了?”
“他睡了,睡得很安穩,玉娘,你也好好休息,主子說了,這兩天讓你們好好調養身體,她那邊也會盡力。”
“夫君,公子那邊你也別逼人家,人家這個年紀能夠幫上忙已經盡力,無論失敗與否,公子都是恩人,你莫要因為失敗了而惱怒,可明白?”
萬事都有成敗,沒有絕對的成功,人家高階醫者都束手無策的事,指望一個孩子就要接受失敗的後果。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你快去休息,這兩天好好調養身子,主子那邊也不知道會用什麼辦法來治療,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輕鬆。”
兩人雙雙回去休息,躺在那冰冷的棉被上時,他們都不敢相信,三伏天還能有這麼和諧的一幕。
兩人雖然無語,但久久不能去睡,兩人心裡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而希望客棧那邊,四人根本無法入睡,樓下實在是太吵了,各路人馬都在討論烈焰山脈那邊的事。
他們雖然從中聽到了許多訊息,但這也讓疲憊了一天的他們難以入睡?
桑雪煙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勉勉強強倒在了床上,但睡得也不安穩,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一下。
桑遠洲是徹底不敢睡,誰知道樓下那些人會不會突然發瘋打起來,到時候他要是睡得太沉,孩子們誰來保護?
桑秋言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他坐在床邊閉目修煉,倒是桑念初,時而趴在門上聽,時而趴在窗邊聽,有時候乾脆坐在樓梯口聽。
聽到什麼重要的訊息,他都會第一時間送回來,一整夜都是如此反覆,他也不嫌累。
直到三更天,天邊突然出現了一顆訊號彈,客棧裡或者是街邊閉目養神的人都看到了,但確定不是自家訊號彈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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