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國卻是對葛春玲更是心生憐愛了,也更覺得葛春玲懂事,這個時候選擇避開,不給他添亂。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沈亦婷說道:“既然你自己回來了,是不是打算好好過日子,不管你怎麼想的,我只有一句話,要是想繼續過日子,之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們誰都不提了。”
沈亦瑤聽了這樣話,簡直覺得可笑,是誰給了他自信,給了他勇氣,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皮的話來。
金花見沈亦婷沒說話,在旁邊補充道:“這麼多年了,只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我家二國再跟你過下去,豈不是要絕戶了。”
沈亦婷啐了一口,嫌棄的看了李二國一眼,並不理會婆婆金花,反而是走到了村幹部們的面前,“今個領導們都在,麻煩你們給我評評理。”
一瞬間屋中鴉雀無聲,大家全都看向沈亦婷。
沈亦婷先是清了下嗓子,語氣平緩的說道:“我嫁到李家七年多了,不管是家裡還是家外,沒有我不幹的,伺候公婆是應該的,但是未娶媳婦兒的小叔子的內衣都得我這個當嫂子的洗,我這個兒媳婦,嫂子也是當到份兒上了吧,可是李家人呢,又是怎麼對我的,我現在身上還有沒消的淤青,是,都說兒媳婦是外人,對我不好,我也不說什麼,可是儷儷呢?”
說到這裡,沈亦婷停頓片刻,又高聲說道:“這麼冷的天,你竟然將一個六歲的孩子關在門外整整兩個小時,燒到四十度,我要送儷儷去醫院,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肯。硬生生拖成了肺炎,醫藥費多少不說,只說孩子遭了多少罪!”
沈亦婷的話音一落,就好像是在湖面上投下了一塊巨石一樣,掀起一片波瀾。
其實這些事情,村裡人不完全知道,也知道個六七分,不過是沈亦婷將這塊遮羞布給掀開了而已。
如今大家都看向李二國和金花,目光很是複雜。
出了這樣的事情,大隊長也知道是沈亦婷佔理,但是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誰又能解決的好呢,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這事還是真的有些難辦呢!
他只怕這會沈亦婷鬧得兇,等到他們都離開後,獨自要面對什麼,他也不知道。
而且這都結婚七八年了,孩子都那麼大了,還能怎麼辦,只能是這女人吃虧受委屈,多多包容,將苦楚都往肚子裡咽了。
“二國媳婦兒,你先消消氣,這事確實是二國做的不對,你婆婆對儷儷不好,這事我們會進行教育,你有委屈,我們都知道,你的為人,我們更是清楚,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想怎麼辦?”大隊長還是比較圓滑的,他拿不定主意,又不能太過偏頗,索性想問問沈亦婷的想法。
沈亦瑤在一旁聽著這話,心裡很是不舒服,怎麼女人一旦結婚了,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了,左一句“二國媳婦兒”,右一句“二國媳婦兒”,她首先是沈亦婷,其次才是妻子和母親!
可惜,她要是這個時候提出來,大家之後覺得是她矯情罷了,婦女們的自我意識並沒有覺醒。
這不是她振臂一呼就會一呼百應的事情,而是教育的問題,她記得一句話,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女性,越是能及早的發現自我意識,懂得為自己爭取。
大隊長的態度,沈亦婷其實已經預料到了,而且她今日來也不是真的為了給自己尋求一個公道,只是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李家人做下的齷齪事情,她必須讓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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