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王祭酒也沒說什麼。
畢竟徐渭熊的實力,天分在這裡,誰也不能說什麼。
而且還有兵家大師韓穀子撐腰,誰敢多說一個字?
所以徐渭熊看得出來,自己的老師這副模樣,明顯不是在找事,而是在考驗。
他想要看看這個姜玄,到底怎麼樣。
這個姜玄,好像有點意思。
不論是剛才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還是這個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雖然風格不同,但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有點東西。
而在這時候姜玄舌戰群儒,不論是那些學子,又或者是祭酒、老師,他都能一一駁斥。
可謂是引經據典,據理力爭。
這時候徐渭熊都有些好奇了,這個姜玄到底是什麼人,又師承誰家。
畢竟面對這麼多學者,姜玄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爭辯,甚至讓那些人一個個啞口無言,退避三舍。
這就是實力。
要知道當年不少人覺得,她也不配成為上陰學宮的學子,更不要說成為王祭酒、韓穀子的弟子了。
但徐渭熊呢?
就算是威名赫赫的學者,都讓她駁斥得再不敢出門。
更有不服還胡攪蠻纏的,一劍斬之。
這時候有一個身穿錦衣,表情輕佻的男人突然開口。
“狂,你還真是狂的沒邊了。”
姜玄轉過頭去,他看著躺在大意湖圍欄邊上的男人,隨即眉頭一挑。
這人說著直接從圍欄上跳了下來,然後臉上帶著三分不屑,三分冷漠,三分高傲的神色來到姜玄面前。
“我剛剛聽你說話的意思,覺得這朝廷不好,有問題是吧?怎麼,想造反?”
說著他嗤笑一聲,繼續說道:“造反可不是上下兩張嘴皮子一動,就能做的。”
“你需要錢,需要人,需要鐵,需要馬匹,需要糧食,等等等。”
“但是你呢?什麼都沒有。”
說著他就這樣手插在腰帶裡,臉上表情滿是不屑的看著姜玄。
而姜玄在這時候輕笑了一聲,直接說出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來:“我不行,北涼可以啊。”
沉默。
要知道有些事情,雖然上面知道,下面知道,但誰都不會放在明面上說。
畢竟這是會引發爭端的事情,而且真的會死人。
趙楷聽到這話先是一愣,他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徐渭熊。
畢竟徐渭熊是他的師姐,而且正是北涼的人。
這……
趙楷眯了眯眼睛,他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殺意。
他冷哼了一聲,也不等姜玄說什麼,直接伸出來向著對方的面門抓去。
趙楷的突然出手,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他武功師承人貓韓貂寺,雖然還不到一品,但這出去二品小宗師。
然而就在趙楷的出手的一瞬間,姜玄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指玄境!
趙楷在這一瞬間被指玄境的氣息壓制,瞬間臉色一遍,手中的動作他猛地一頓。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姜玄直接伸出手來,在對方的穴位上一點,同時捏住了趙楷的脖頸。
趙楷還不到一個呼吸間,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被制服。
有人想要衝上去幫忙,但是剛踏出一步,就聽到趙楷的脖子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少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裡暗暗想著。
如果要是趙楷死了,好像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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