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要殺了你。”
姜玄聽到這話之後，他眉頭一挑，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看向徐渭熊。
而徐渭熊也不猶豫，大大方方的承認，直接說道：“你覺得就你知道的這些事，如果你不是朋友而是敵人的話，有多麼的可怕嗎？”
“只怕隨著時間的發酵，你振臂一呼，天下文人都會跟著響應，為你肝腦塗地。”
說到這裡的時候，徐渭熊停頓了一下：“剛才在食堂的時候，你沒看到那些學子的眼神嗎？至少六七成的人，對你充滿了崇敬。”
姜玄聳了聳肩膀，毫不在乎：“那還有四五成的人，對我並不在意，甚至仇視呢。”
“他們對你仇視。”徐渭熊搖了搖頭，眼神看起來很奇怪，“他們對你是複雜的，羨慕、嫉妒，還有恨。”
姜玄輕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徐渭熊。
這些都沒所謂，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統介面。
上面的簽到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八十，就快了。
正好明天應該沒什麼事，如果可以的話就去大意湖的藏經閣走一遭。
再……好像沒什麼有的了。
等簽到百分百，他就離開這裡。
畢竟搞了這麼多事，一直待在這裡跟引頸就戮沒什麼區別，而且這裡老師，貌似也沒什麼能教自己的。
畢竟他的師父曹長卿怎麼說也是儒聖，不論是實力還是文學修養，這位都不差。
“後面你怎麼打算的？”徐渭熊看了一眼姜玄，她像是知道對方的想法一樣：“什麼時候走？”
姜玄沒有騙她，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自己搞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跑是不可能的。
不要說她看出來了，就算是張鉅鹿他們那些人，也肯定有所準備，不過姜玄並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姜玄說完之後，徐渭熊微微頷首，眸子裡閃爍著思忖。
“如果你要是沒地方去，可以去北涼，至少能能保你一命。”
姜玄側過頭來，就這樣看著徐渭熊那張略帶英氣的臉，隨即輕笑了一聲。
徐渭熊這時候轉過頭來，兩個人四目相對，就這樣看著對方。
“你笑什麼？”
面對徐渭熊那雙閃爍著光芒的漂亮眸子，姜玄忍不住幽幽一嘆：“你啊。”
說著他閉上了嘴巴，只是搖了搖頭。
徐渭熊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姜玄，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玄聽到這話之後，他突然站在了房間外的圍欄上。
面對徐渭熊的疑問，姜玄沒有回答，而是張開了雙臂，並且縱身一躍。
徐渭熊此時看著姜玄的身影，她的瞳孔瞬間收縮。
本來伸出的手卻也只是抓住了衣角，但下一秒又從手心裡溜了出去。
兩個人眼睛對視了一瞬間，這時間卻像是停止的一樣，不過下一秒飛速流逝。
撲通！
徐渭熊睜大了眼睛，眸子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然而徐渭熊也不猶豫，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咒罵，直接將手裡的東西丟在地上，並且跟著跳了下去。
這邊的山下，就是大意湖。
姜玄自然是知道，徐渭熊也一樣。
她或許猜到姜玄沒事，但腦海裡的理智瞬間被壓制，只剩下了救人兩個字。
九月份剛入秋的大意湖，還是很冷的，不說冰冷刺骨，倒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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