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請戰。
畢竟他的六個義子雖然各有摩擦,或許還可能暗暗互下殺手。
但那屬於內部鬥爭,而這不一樣。
自己幾十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人殺了,此仇不報妄為人。
尤其是陳芝豹,眸子低垂表情冷漠。
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唯一的朋友就只有一個,齊當國。
北涼除了徐驍和齊當國之外,誰死了他都不介意。
但死了齊當國,他必須要姜玄的命,血債血償!
然而面對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徐驍半天卻是一句未說。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就坐在那裡。
李義山此時滿頭白髮,同樣寂靜無言。
而陳芝豹、褚祿山,還有葉熙真三個人,就這樣跪在那裡。
沉默無言。
……
……
北莽,軍帳。
拓跋菩薩看著手中的密信眼睛先是一亮,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得意與興奮的神色。
畢竟他們北莽這麼多年,與北涼大大小小的戰鬥無數。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北涼人的手裡,更不要說北涼王徐驍的三個義子了。
袁左宗!齊當國!姚簡!
太好了!
太好了!
一千八百的大雪龍騎軍,最起碼抵得上五六千的北莽軍。
死了姚簡呢?加三萬。
齊當國呢?
加五萬。
袁左宗?
這個人自己最起碼就值十萬人,畢竟他當年一萬五輕騎,對上四萬重甲騎兵,都能硬生生的拖到勝利。
是北涼軍中的第一猛人,以及騎戰第一人。
死了一個袁左宗拓跋菩薩就很高興了,至於小人屠陳芝豹?還有北涼王徐驍?
期望他們也死,倒不如期望離陽皇帝駕崩來的更容易些。
不過這麼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怎麼可能不慶祝一下?
想到這裡拓跋菩薩大手一揮,他蒼老的臉上露出了霸氣、猙獰的笑容。
“告訴前線的將士,給我到離陽王朝的邊界,燒殺搶掠。”
“碰到兵就撤,見到人就殺!”
“是!”
拓跋菩薩說完之後,快步來到了地圖前,他看著最近北涼還有離陽軍隊的動向,最後嘴角微微勾起。
不管如何,這次的事情他肯定要咬一塊兒肉下來。
吃肉!
喝血!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北莽也不是好惹的。
不過除此之外,這個姜玄……
他既然是西楚的人,那就有合作的可能,而且現在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想到這裡他拿出筆墨紙硯,便開始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過了半晌之後,拓跋菩薩將手中的密信摺好,交給一旁的貼身侍衛。
“將這個密信交給李密弼,要快。”
“是。”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拓跋菩薩再次笑了起來。
他看著桌子上的地圖,突然拿起來一個黑色的方塊,然後放在了地圖的中間。
看到這個情形之後,他臉上的笑容。
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