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往返航程,可以有兩次,八個小時的打撈嘗試。
雖然上面的老些老前輩都知道唐根生的異能力是裝東西。
可具體能裝多少,還真沒個數。
但既然能從白頭鷹那邊的飛機墳場帶回來重要零部件,想必沉船的零部件也能想一想的吧?
唯一擔心的是下潛的水壓問題。
可唐根生有瞬移的能耐,實在不行就跑啊。
大不了透過毛熊國糧倉當跳板。
這也在上面下派任務的考慮範圍內了吧?
大海啊,全是水。
從碧波盪漾,到昏黃幽暗,再到黑漆漆一片。
隨著下潛的越來越深,唐根生眼裡看到的景色也在不斷變幻。
大自然的神奇在這一刻,又給唐根生上了一課。
用美輪美奐都不足以形容。
按道理,現在的唐根生下潛的深度已經到了極限附近。
換了平常人,已經感到身體極度不適,連潛水服都有些受不住海底壓力有些笨拙和脆陋。
但唐根生感覺還好。
甚至他覺得即便是脫掉潛水服,或許也就那麼回事兒。
他在船艙裡留了一枚特殊座標銀幣。
保證自己在想要走的一瞬間就能離開危險區域。
生命只有一條,他肯定不會兒戲。
但是——
腳下一片虛無,空空如也。
根本沒有下潛到海底的跡象。
即便是唐根生的視線,在完全摒棄了光線的海底深處,也是一無用處。
不過唐根生聽力敏銳,努力往下面探查,隱隱有觸碰到海底實物的感覺。
預估還有百十米深。
唐根生咂舌。
按道理不應該啊。
或者自己跳下來的位置太倒黴,直接跌入了某個深邃的海溝之中也說不準。
既來之則探之。
唐根生解開腰間繩索的掛扣,想了想,又從空間裡挑挑揀揀,忍痛拿出一個半人高的青銅鼎爐掛上。
從海水浮力和鼎爐自身重量計算,跟唐根生穿著潛水服的重量類似。
繩索穿過鼎鼻打了個結,唐根生乾脆至極的頭下腳上繼續往海底猛扎。
幾個呼吸間,下潛了幾十米。
突然。
他觸碰到了一塊固體。
眼神無法看清,但他簡單觸碰,腦海中勾勒出形狀。
貌似是船帆的杆頭。
至此,唐根生就沒必要再繼續下潛了。
他雙手抱著杆子的圓頭前端,意識嘗試將整艘船納入收納空間。
咻!
殘破的半截船體被唐根生收入系統儲物空間。
僅僅小半截。
唐根生原地虛浮,意識掃了一眼儲物空間內。
破損的船艙裡淤泥和貨物,破碎的木屑和金屬,亂七八糟。
還有碩大的魚類的殘骸和不知名的物種的骨架。
誰知道任務目標的兩個箱子在這裡面,還是在另外半截?
亦或者是隨著斷裂落到海域的其他位置?
唐根生既然找到了地方,想了一下。
倒也不差多費點功夫把事兒做到盡善盡美。
乾脆繼續下潛吧。
本想省點兒事兒,結果事與願違。
唐根生繼續往下潛。
另一半船體卻是散了架。
增加了唐根生海底搜尋散落物品的困難程度。
所以唐根生原定蒐羅一兩個小時就能結束的潛水任務,在過了四個半小時後卻依舊未能返回。
“老張,等會兒讓兄弟們開兩槍。”
船長偷偷喊來張勇,叮囑他。
“明白。”
張勇回到船艙,立即調了三名休息的隊友,並正在甲板值崗的另一名戰士,連張勇本人一共五人。
叮囑了一番後,來到左側甲板護欄旁掩藏位,擺好架勢。
不一會兒,極遠處徘徊的四五艘快艇疾馳而來。
快艇還未至,呼嘯聲和朝天胡亂鳴槍聲便當先傳了過來。
竟然有人打算做這趟費力不討好的差事兒?
怕不是餓慘了吧?
還是哪裡蹦出來的毛頭小子,連種花家的廉價又難啃的這根骨頭都想咬一口?
綴著遠洋貨船的肯定不是一家海盜。
所謂加勒比海盜,也必然不是一家獨大的局面。
甚至海盜的種類和支持者繁多,五花八門。
保不齊後面就有毛熊國啊,白頭鷹,約翰牛之類的存在。
嗯,兔子也不都是愚善,誰還沒個鋒芒和飛地呢。
即便是看似軟弱如小白兔,不也有兔子蹬鷹一說嘛。
快艇圍繞著貨輪繞圈子,嗷嗷叫喚的聲音越來越大。
甲板上的工人早已在海盜逼近的那一刻就退了回去。
有條不紊,訓練有素。
甲板上,只有這一側有張勇為首的幾名護衛隊成員時不時的放上兩三槍。
但是快艇遊走不固定,聽到槍聲會有些許混亂的躲避,甚至有人偶爾跌落進海里。
但都不影響雙方在看似焦灼實則試探的糾纏著。
砰!
砰砰!
轟~!
“哎?我艹!”
突然。
身後幾聲槍響陡然響起。
某個快艇中間一排三人接連被擊斃,同時最後一顆子彈好像貫穿了油箱似的,快艇被炸裂。
眼瞅著這一艘快艇上十來個海盜非死即傷。
張勇懵了。
幾個隊友也懵了。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回身。
看到不知何時回來的唐根生身上一塵不染,滴水未浸似的,手裡舉著一把狙擊步槍,好整以暇的打移動靶呢。
“老唐,哎哎,別,別開槍。”
張勇趕緊喊道。
“啊?怎麼了?”
唐根生不明所以,怔神的功夫,放下射擊姿勢。
張勇鬆了一口氣。
又瞥了一眼海面方向。
海盜們呼嘯著,快艇壓著水紋閃身掉轉,各自散去。
當真是應了那句‘聚是一盤沙子,散是啥也不是。’
“自己人,打配合的。”
張勇弓著腰小跑過來。
雖然是演戲,但也害怕流彈崩著成了倒黴蛋。
唐根生那幾槍,到時候可以跟對方解釋就是操縱快艇的是敵對死士,故意往槍子兒上撞才導致的。
對。
沒錯。
不然哪有那麼好的槍法呀。
“打配合?”
唐根生詫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