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屋門喀嚓一聲,被人開啟。
一道與白曼冰氣質迥異但一樣英姿颯爽的幹練大美妞出現在別墅門口。
“回來啦?最後這道湯剛剛好,還溫著呢,趕緊洗手,過來嘗一嘗。”
唐根生招呼著,開始拿起桌上小碗,從砂鍋裡盛湯。
南方住久了,房玉霜飲食口味也有些許的變化,煲湯的頻次其實蠻多的,也挺愛喝。
唐根生也算是投其所好。
房玉霜眼眸裡滿是欣喜。
即便前不久唐根生才過來留宿過一晚。
可這個年齡的女人,哪怕看上去二十多歲,實際上骨子裡已經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呀。
一晚上怎麼能管夠?
而且這個年紀,正是不怕死,不怕多,就怕公糧債不多的時候。
當然了。
房玉霜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市容市貌的整頓,民眾因為武協的國際交流賽導致的憤青和鬱結,都給市局的工作帶來了不小的隱患。
唐根生在這個時候過來。
用行動支援的態度很明顯,房玉霜倍感欣慰。
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己男人靠得住。
房玉霜衝過來,勾住唐根生脖頸,沉默中醞釀的洶湧澎湃在唇齒接觸的那一剎那,爆發。
唐根生雙手勾住房玉霜剪到唐根生腰際的兩條大長腿。
一邊迎合,一邊心裡感嘆。
早知這樣,就不用太趕時間了呀。
反正提前做好的飯菜待會兒還得重新熱一遍。
那親手做和從空間裡掏半成品,區別意義就不是很大了。
唉。
唐根生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挪動身體,從餐廳回到客廳,又亦步亦趨的上了二樓。
有些事情,在主臥和書房都比在樓下客餐廳要正經正式一點。
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還有正兒八經的工作要忙呢。
總得符合房玉霜的工作性質和身份,不能太跳脫,別崩了人設。
許一萬三千多字久之後。
“你那個同事傷勢很重嗎?”
唐根生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根過濾嘴華子,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吐出。
“一個只是輕傷,右臂骨裂,肋骨斷了兩根。”
“一個?傷了幾個人?”
“兩個,另一個脾損傷,下午才剛剛甦醒過來。”
房玉霜精神頭不錯,但體力消耗挺大,聲音輕柔了許多。
“武林圈的事情,你們局的刑警跟著摻和什麼啊,器械是你們的專場,非要揚短避長……”
“也不是。我們局裡的這兩位同志都是練家子,其中一個還是前年的軍區比武冠軍轉業……”
“輕傷的那位?”
“下午剛甦醒的同志……”
唐根生沉默了。
房玉霜想了想,繼續道:“局裡還算好的,武協那邊傷的更多,傷勢也更重……”
“有攤上人命嗎?”
“那倒沒有,不過——”
房玉霜有點咬牙切齒的道:“有幾位肯定要殘疾了,掌上有活的廢了手肘,腿上有活兒的斷了腳踝。”
“艹!”
唐根生不雅的動詞脫口而出。
房玉霜在唐根生肋下掐了一把:“文明點呀。”
“你不喜歡?”
“喜歡,不過我有點餓了,等吃了飯,容我再緩一緩……”
“那邊吃飯邊給我講講武協擂臺賽的細節吧,從最初開始。”
“好。”
房玉霜慵懶的坐起身,優雅從容的走向衛生間。
唐根生則趁機下樓,去將桌上註定已經涼了的飯菜重新溫熱一遍。
不久,兩人重新坐到餐桌上。
開始兩個小時前就應該吃的晚飯。
按現在的點兒,都開九點半了,得叫半個宵夜了吧。
“……國際貿易團隊裡兩個隨行保鑣參與了武協的表演賽,當時所有人都沒料到對方出手會那樣不留情。”
“其中就有吳世勇師傅,他也是當天傷的最厲害的兩個師傅之一。”
“後來贏得兩人大放厥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燥亂。”
“輪到官方出面之後,進行了友好協商,達成了在貿易洽談期間,守擂和攻擂的表演擂臺賽。”
“只是我方一直敗北,未嘗一勝,眼下民眾的圍觀情況越來越烈,情緒管控也隨著矛盾的越來越尖銳而逐漸不受控……”
“對方一直贏,態度如何?敗下陣來的傷者們呢?”
唐根生抓住了重點,問道。
“感覺沒什麼規律,好像是隨心情似的,輕傷的我們的同志分析,對方應該掌握了不少我們這邊武協老師傅的資料,登臺的有名望和號召力的負傷都偏重……”
房玉霜她們也早就分析了情況,但除了上述內容,也毫無頭緒。
已經不是當初那種沒有信仰,沒有主心骨的混亂社會了。
現如今,這種激發民族自豪感或者自卑情緒的方式方法,並沒可能產生實質性的效果。
感覺像是自發式的洩憤。
亦或者……小瞧了當下的指正部門?
“以當下這種情況,做到哪一步,可以不影響你們,又能達到徹底教育對方的目的呢?”
唐根生抿了抿嘴,詢問道。
“你想做到什麼程度?”
“死傷勿論?”
唐根生試探著問。
房玉霜一怔,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當著大庭廣眾的面,下死手還是不妥,畢竟現在人家是以外賓的形式,還有貿易往來……”
“那,咱們這邊最重的傷勢,是怎麼樣的?你跟我說道說道。”
“形意拳的洪師傅,右手肘斷裂時骨刺都穿出來了,左膝粉碎性骨折。”
“七寶閣的陳師傅,左肩被廢,肋骨斷裂三根,有一根險險插進肺裡,醫院診斷會留下終生後遺症。”
房玉霜喝完唐根生幫她盛的第二碗疙瘩湯。
也將幾位傷勢過重的老師傅的情況表述清楚。
房玉霜嘴裡的老師傅,並不是年長的意思。
而是在武協,在當地,甚至在武者圈裡,都享有盛名,或者名聲赫赫的存在。
用最初官方統計和表述的法子說,就是影響力和號召力都名列前茅的大師傅。
“為了避免車輪戰導致敗方不服,所以規定了每天上午一場,下午一場,也就是對方一人一場,輸贏勿論。”
房玉霜跟唐根生一起收拾碗筷,繼續說著武協擂臺賽的事情。
“明天登場的選手,有提前安排名單嗎?”
“有。”
房玉霜毫不遲疑的道:“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場,我這邊隨時可以換人。”
其實名單的問題,唐根生不問也知道。
所謂官方自己同事兩人負傷,原因也就在這裡了。
如果沒有擬定名單和統計順序,真要是讓圍觀的武者因義憤填膺而混亂往臺上竄,真正能夠冒頭的,畢竟還是少數。
又沒法透過亂中取勝來拔得頭籌。
徒增傷亡和笑柄。
只不過,連軍中大比武的冠軍選手也栽倒在擂臺上,這就真的有點過分了呢。
“就明天兩場吧。”
唐根生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