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唐根生已經睡了一覺,美美的伸著懶腰。
至於是在房間裡睡的,還是閃移去了某個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毛熊國的小女子一般都很開放,在某些方面很勇猛的。
唐根生連下兩城,伸個懶腰也不算什麼,畢竟最終不也擺平了嘛。
“下午的攻擂者叫沐勇濤,昆明來的,住在東樓……”
房玉霜跟唐根生解釋道。
“住東樓?”
唐根生一怔。
房玉霜點點頭:“散客報名,這一場是特意加塞兒的。”
“就為了不讓官方再登場?”
“估計是不想跟我撕破臉吧。”
房玉霜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誰讓你的身份是房局長的愛人呢。”
“原來如此。”
唐根生和房玉霜看著彼此,都明白了心中所想。
“下午這一場,估計會很慘烈,我提前聯絡了醫護人員,待會兒會有更多裝置帶過來提前準備。”
“放心吧,還有我呢。”
“根生,你真的沒關係嗎?我怕……”
“能有什麼,正好下午我提前看看對方的水平。”
唐根生擺擺手。
別說房玉霜了,唐根生現在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裡。
已經太多時候沒有讓他傾力施展自身本領了。
穿越至今,除了接連不斷的美女攻勢。
還沒有任何其他外力能夠讓唐根生變軟過呢。
硬氣的很。
下午的擂臺賽照常進行。
沐勇濤身邊只有一個同伴,但慕名搭把手的人,卻真的不少。
唐根生依舊坐在房玉霜身側板凳上。
他看著沐勇濤。
精壯的身板,古銅色的面板。
半指長的頭髮,額間扎著一條米色的條巾。
雙眼炯炯有神,左腮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像是被刀尖兒劃過似的。
清冽的面容上徒增三分兇狠。
起碼是個比蔣昌傑更有震懾力的青年漢子。
唐根生從沐勇濤登上擂臺的麻利動作便能分析出。
這是個不錯的練家子,單看兩人登臺的氣勢和動作靈敏情況,屬於類似的風格。
這一場,有的比。
事實也果然如唐根生猜測的那般。
沒有試探遊走,而是從一開始便直奔擂臺中央位置,雙方硬碰硬展開了對招廝殺。
嘭!
嘭!啪!
啪!啪!
嘭!
拳拳到肉,防不勝防。
雙方互有損傷,都沒有完全防住對手,也沒有讓對手吃好果子。
硬橋硬馬的對抗了三分多鐘。
臺下人群宣洩吶喊和加油助威聲一浪高過一浪。
蔣昌傑並不在現場。
唐根生知道對方在北樓的窗前看著。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唐根生還是很想揣測此時蔣昌傑的心態和感觸。
俗話說得好,打鐵還需自身硬。
靠輿論引導和瞎幾把吹捧帶動的情緒,與硬實力展現所激盪起來的氛圍情緒,明眼人一看就能區分。
真的不能同日而語。
嘭!
哼!~!
又一次短暫交鋒。
沐勇濤聚勢待發的左拳終於逮著機會,一拳擂在對方的右邊胸口位置。
一聲金屬撞擊聲隨之響起。
緊接著,便是沐勇濤變了的臉色和顫抖的手腕小臂。
錯愕之間,對方奮起反擊,同樣捕捉到了沐勇濤短暫的空隙。
兩拳將沐勇濤震退,又小碎步疾衝,左肘給了沐勇濤一道重擊。
沐勇濤當即被慣性掄起,還沒落地,就一口鮮血噴灑在空中。
咣噹!
身板平平砸到擂臺地面上,發出一聲嗡鳴般的炸響。
你來我往的對搏,勝負出現的太過迅疾。
好多觀眾甚至還沒來得及收起嘴裡加油鼓勁的尾音兒。
己方看似強勢的進攻便戛然而止。
甚至口吐鮮血敗了下來。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哪怕沐勇濤已經敗局明顯。
這個時候,如果對方停止行動,這次擂臺賽也是會公平公正的判定對方勝出。
可不知為什麼。
下午的這位擂主與上午的擂主行事作風截然不同。
只見那人左肘肘擊之後,後撤兩步擺了個蓄力的動作,隨即一躍而起。
伴隨著沐勇濤砸落地上。
對手跳在半空的身影屈膝,下墜。
眼瞅著,這一下連引力慣性帶體重的撞擊,沐勇濤必然非死即傷。
如果是大腿骨,想必也很難扛得住對方這種凌空而下的狠辣招式。
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白色夾雜著墨色的長絹從臺下陡然湧現。
長絹一端展開,恰好裹住了臺上沐勇濤的半個身子,隨即長絹回拽。
沐勇濤昏迷的身板被憑地拽離原地半米多。
恰好與凌空墜落的對手錯開。
嘭!
一聲硬板撞擊的響動。
夾雜著另一聲壓抑的悶哼。
房玉霜眉頭挑了挑,安耐住不扭頭看身旁的動作。
關鍵時刻,唐根生出手了。
他拽起酒店送給官方卻並沒有被展開的橫幅,以繩鞭的施展手法,將沐勇濤脫離了對手的攻擊範圍。
而對手也因出手過於狠辣而遭了報應。
從天而降的膝法看似厲害,實則弊端也很明顯。
少了沐勇濤身體當坐墊,沒了緩衝。
膝蓋和擂臺的實木進行碰撞,加上慣性和地球引力,還有對手自身的體重……
效果可想而知。
對方臉色很難看。
好半晌才直起身子。
唐根生眼角餘光瞥見他起身後,身體還微不可察的晃動了兩下。
嘴唇囁喏著想要開口。
卻不知看到了什麼,最終選擇沉默。
冷哼一聲,轉身往擂臺外走去。
唐根生目視醫護人員匆匆往擂臺上爬,也順勢看向擂臺上對手最後凝視的方向。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是誰在關鍵時候提供指令。
但那個位置坐著的,都是粵海閣的人。
而後面樓上窗戶裡,還站著觀看比賽的前選手,表演套路對戲的武協名譽會長蔣昌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