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大漢眼瞳一縮,轉頭看向張成業:“張官爺,我已經很配合你們了,可你們也不能屈打成招啊?這天底下總歸還是要講道理的。”
“你身上沾染了千里追魂香的氣息,三日內必然和王躬近距離接觸過。”趙昂一把抓住錦衣大漢的脖子,將他拎起,“你之前故意裝瘋賣醜,是在為他拖延時間?”
錦衣大漢奮力掙扎,從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我…沒有,不信…你搜。”
張成業皺了皺眉,開口道:“我來盤問他,你去周圍搜搜。”
趙昂扔下錦衣大漢,食指虛點著他:“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他聳動鼻子,彷彿一頭髮怒的莽牛,朝著任何沾染了千里追魂香氣息的地方撞了過去。
廂房,耳房,正廳,茅房,涼亭,石山……
一路撞一路拆,不到一刻鐘,他就在張成業和錦衣大漢近乎呆滯的目光裡,將整個西跨院撞成一片廢墟。
如此暴力的搜尋下,什麼密室,什麼隔牆,什麼地窖統統無所遁形,被他掀了個底朝天。
終於,在一間位於石山後的密室裡,他發現了一具沾染了千里追魂香氣息的女屍。
死者生前倒也周正,只是死得極為痛苦,身上的衣裳被撕開,露出白花花的飽滿,而傷口就在右邊的飽滿上,血糊糊的很是嚇人。
“先是被吸食了大半血液,然後撕咬下了大片嫩肉,最後被刺穿心臟…兇手這是在洩憤。”
張成業查驗後,臉色很是難看,怒視著錦衣大漢:“這女子的致命傷是王躬的獨門手法刺心錐?你還要替王躬遮掩到什麼時候?”
“張官爺,我根本就不知道王躬,這具女屍…這具女屍,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密室!”錦衣大漢大聲叫屈,拱手作揖道,“請二位務必要幫我查個水落石出,還我清白。”
張成業被他的無恥氣得發抖,還要說什麼就被趙昂一把拉開。
趙昂神色淡漠,俯視錦衣大漢:“你確定不說?”
“我不知道說什麼呀…”錦衣大漢向後縮了縮,委屈道,“要不官爺您教我該說什麼吧?”
趙昂雙眼眯了起來,語氣漸冷:“打死不說?”
錦衣大漢只覺頸後一陣發涼,舔著臉道:“官爺,你剛才可是說要讓我心服口——”
“砰!”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見當頭一棍落下,宛如爆開的西瓜,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現在服不服?”趙昂看了眼腳下還在抽搐的無頭屍體,幽幽道,“不說話,我就當你心服口服了。”
“你怎麼殺了他?”張成業吃了一驚,有些疑惑,“他也有心意境的實力,為何不反抗?”
趙昂聳了聳肩,猜測道:“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真的殺他,以為我只是在嚇唬。”
說完,他抖了抖囚龍棍,嘆了口氣:“他也不知拿了王家多少好處,如此賣力地掩護王躬,連命都不要。”
“我對他的身份倒是有所猜測,”張成業聞言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他應該是王家培養的死士,留在這專門給王躬打掩護。”
“所以我們和他糾纏得越久,王躬就能逃得越遠。”趙昂恍然大悟,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富商孔家的家主,竟然是王家的死士?這些豪強…可真是好本事。”
“你以為別人紮根清河數百年,勢力盤根錯節是說笑的嗎?”張成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知王躬逃到哪去了。”
“整個西跨院我都搜了,”趙昂環顧四周,最終看向了池塘,“唯獨漏了一個地方。”
說完,他來到池塘邊,拎著囚龍棍縱身一躍,跳入水中。
“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