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宵禁落閘前。
趙昂回到了新家，懷中揣著黑狼幫贈送的五百兩銀票。
“這位黑狼幫的歐志恩堂主，雖然為人高傲了一點，說話生硬了一些，但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出手夠大方。”
和瑾兒和珍娘說了會話，趙昂回到正房，放好銀票，心裡美滋滋的。
只是吃一頓飯喝幾杯酒，他就把今天買院子的花銷都賺了回來。
明天內城市集開市，看來是可以買幾頭異種放生，也不知系統會獎勵些什麼。
真想每天都過這樣吃吃喝喝，就能有一大筆錢拿的日子。
“或者，自己應該有事沒事找那位歐堂主聯絡下感情？”
“賺錢嘛，不寒磣…實在是人家給得太多了。”
望著窗前燭火，趙昂忍不住浮想聯翩。
如今搬來內城，瑾兒和珍娘沒有被拐騙的風險。
他不打算給方捕頭當“刀”，準備躺平擺爛，激對方把自己辭退。
所以，趁現在還披著六扇門的皮，能撈一把是一把。
…
玉蘭坊，富貴賭館，後院。
歐志恩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悶聲不吭地打量著下方瑟瑟發抖的葛嬸子。
他年約三十出頭，身材高大，濃眉闊臉，鷹鉤鼻，不怒而威。
這裡是狼心堂的駐地。
在醉仙樓送走趙昂後，他就回到了這裡，讓手下把葛嬸子帶來詢問。
詢問的主體，赫然正是之前宴請的趙昂。
“你和趙官爺家做了幾十年鄰居？”
歐志恩開口，打量著畏畏縮縮的葛嬸子，臉上看不出喜怒。
“是的，是的。”
葛嬸子忙不迭點頭。
“說說看。”
葛嬸子不敢怠慢，接著倒豆子似的將趙昂家的往事悉數說出。
她與趙昂家做了十幾年鄰居，對趙家知根知底，又喜好八卦打聽，許多趙昂都忘記的小事，她卻說得頭頭是道。
歐志恩沒有打斷，沉默地聽著她絮叨，直到說起趙昂從討逆軍重傷歸來，才提起了興致。
“你的意思是…那位趙官爺從討逆軍逃回來後，就和以前有了不同？”
半晌，歐志恩開口，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宴席上那張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面孔。
血眉光頭，體壯如熊，舉手投足間充斥著騰騰煞氣。
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狠角色。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
“應該是…他被武館逐出之後，老婆子還記得那天下了場大雨…”
“苦井巷的牛大壯回來後，把這個訊息傳開的，說是趙昂得罪了一位李師兄…”
葛嬸子努力回想當日的情形，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留意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從那以後，那小…趙官爺就變了個人似的，短短几天，就長高長壯好多，兇得不了，然後也不知從哪搞來好多錢，頓頓吃肉，衣服都是李錦記的…”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歐志恩眼中精光閃爍，高大的身軀往前傾了傾，給了葛嬸子極大的壓力。
葛嬸子嚇得面如土色，卻還是拍著胸脯保證：“老婆子句句都是實話，堂主不信可問其他人。”
歐志恩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把一個武館棄徒提升至入勁境，想來是件了不得的機緣。
如果機緣落在自己手上，那麼……
歐志恩呼吸一滯，目光中已滿是貪婪，恨不得現在就帶人將趙昂抓來，嚴刑拷問。
不過，他還是小心地再確認了一次：“可有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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