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不喜歡？那你現在一副問罪的模樣，怒衝衝要去找誰的麻煩？”
蕭衍哽住。
嘴硬道：“我就是不想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
“你的東西？她是別人的妻子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喜歡她，她就得是我的！”
男人抬手，揉蕭衍的頭髮，張嘴無聲吐出兩個字：“幼稚。”
蕭衍抬手擋住：“喂！朕都是皇帝了！你還把朕當小孩？天子的頭也是能隨便亂摸的嗎？”
男人笑著不說話，比劃道：“你變了，現在知道考慮女孩子的感受了，很好。”
男人想了想，又比劃了最後一句：“但她看起來，對你們兩個都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你要小心。”
蕭衍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
“我知道了。她不喜歡也沒關係，女人麼，把她留在身邊就好了，三年，十年......或者生個孩子？總有辦法留住她。”
蕭衍故作輕鬆地聳聳肩：“說不定我也只是一時興起，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膩了，她能有自知之明最好，省的最後還要我......嘶！”
蕭衍正說著，男人用手指沾了幾滴水，在蕭衍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將水彈到了他臉上。
男人臉上的溫和退了下去。
他擦乾手指，比劃道：“衍兒，不要看輕任何人，免得將來後悔。”
蕭衍一頓。
好熟悉的話。
太后也總是這麼跟他說。
蕭衍故作輕鬆地道：“朕知道了。叔你剛回來，在宮裡好好休息吧，你在京都的宅子朕一直命人打掃著，隨時可以回去。”
男人點點頭，一個縱躍消失了。
蕭衍則是帶上人，往天牢方向去了。
兩人在路上碰見了。
蕭衍明知故問：“你去見賀凌楓了？”
沈之念愣了一下，點點頭：“是。陛下有什麼想問的，晚些時候我告訴您。”
蕭衍挑眉，看了看天色：“都快天黑了，還要晚到什麼時候，跟朕回寢宮。”
沈之念眉頭微微蹙起。
她現在其實不是很想應付蕭衍。
不論是賀凌楓也好，還是蕭衍也好，沈之念這會兒對他們，都有股淡淡的厭惡。
賀凌楓是不要臉，蕭衍又好到哪兒去？
一個兩個的，不過是把女人，把她，當作自己的所有物，當作爭奪的物件，炫耀的資本罷了。
她這樣想著，淡淡道：“太后還在天牢裡，陛下還是先下去看看吧，說不定去的及時，還能聽到些什麼......”
沈之念語氣一頓：“我今日看太后對賀凌楓的態度，跟你猜測的差不多，賀家兄妹十有八九與江南那位有關。”
蕭衍現在很想把沈之念捉到懷裡，好好“審問”，聽她一字一句說，今天是怎麼向賀凌楓提出和離的。
但現在，他的注意力又被太后吸引了。
最重要的是......
賀凌楓膽敢碰他的女人，簡直是在找死！
他要是這麼輕易放過賀凌楓，他帝王的面子往哪兒擱？
“去朕寢宮等著，朕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