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賀凌楓的，是蕭衍奮力揮下的拳頭。
“砰！”
骨骼與皮肉碰撞的聲音令人牙酸，跟在後面的下人以及獄卒們全都亂成了一團。
“陛下！”
“陛下息怒！”
“來人！護駕！”
蕭衍狠狠一拳，打的賀凌楓跌倒在地，但他到底是個武將，不過瞬息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下人們怕賀凌楓還手，烏泱泱全部湧了進來，緊張地護在蕭衍身前。
蕭衍摔了一下悶痛的拳頭，一把推開獄卒：“滾出去！”
“陛下！”
“陛下萬萬不可！”
蕭衍怒喝：“朕叫你們滾出去！”
蕭衍盯著賀凌楓，“跟朕爭是嗎？朕允許你還手。”
今日發生在天牢的一切，簡直令在場下人匪夷所思。
牢獄中的兩個男人，像野獸一樣纏鬥在一起。
賀凌楓是朝中武將，蕭衍也曾戎馬戰場，此時扭打在一起，一時間竟分不出勝負。
蕭衍坐慣了龍椅，卻也沒有荒廢武功，褪去衣物之時，一身結實精悍的肌肉，那是每日在演武場鍛煉出來的。
他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過來拉著，於是怒火攻心的賀凌楓也沒了什麼要尊敬天子的想法，滿眼都是殺了這個奪他妻子，令他蒙羞的男人。
蕭衍十招之中有七八招能佔上風，但賀凌楓也不是花架子，纏鬥許久，也讓蕭衍臉上留下了痕跡。
沈之念匆匆趕來時，正看到蕭衍一拳砸向賀凌楓面門，空氣裡全是血腥味道，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血。
沈之念眼皮一跳：“陛下！”
蕭衍猛地轉頭，不查身後賀凌楓瞥見了剛剛那個聾啞老頭留下鐵鍋，掄起就照著蕭衍後腦砸去！
賀凌楓武功過人，那一下子要是砸實了，蕭衍非死即傷！
沈之念撞開門口的獄卒：“小心——”
哐當！
鐵鍋砸下，卻不是砸中蕭衍後腦，而是和沈之念一起趕來的暗衛，情急之下抽刀攔住了賀凌楓的動作。
刀口鋒利，餘勁在賀凌楓身上劃過，擦過左臂，一路在賀凌楓英俊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只差那麼一點，就要傷到眼睛了。
沈之念呼吸一滯，盯著賀凌楓的臉，腳步頓在原地：“賀凌楓......”
蕭衍見狀，一把拉過沈之念按在自己懷裡，朝身後的暗衛道：“把他鎖起來。”
說罷，護著沈之念就要往外走。
沈之念被剛剛那一幕嚇到了，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蕭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直勾勾盯著沈之念：“幹什麼？心疼了？”
他身上全是血腥氣味，身量又高，居高臨下俯視沈之念時，身上駭人的氣勢壓得人喘不上氣。
“不，沒有......”
蕭衍索性一把抱起她，胡亂將她腦袋按在自己懷裡：“那你看什麼看？不許看，跟朕回宮了。”
“陛下......”
“閉嘴！一會兒再跟您算賬！”
踏出牢獄時，蕭衍回頭看向賀凌楓：“叫御醫過來替賀將軍診治，別說朕不心疼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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