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念耳根通紅，坐回一旁生悶氣。
她自認口齒伶俐，為何對上蕭衍，總是落下風？
想不通，沈之念索性不想了，開始閉目養神。
去南安寺的路需要將近一個時辰，沈之念剛剛耗費了心神和體力，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路上馬車有些顛簸，她的腦袋自然而然靠在了蕭衍肩膀上。
蕭衍微微側著身子，讓她更舒服一些。
馬車外突然傳來貼身太監的聲音：“陛下，原定在這裡換馬車，您該上龍攆了......”
“噓——”
馬車外的人立馬噤聲。
但還是吵醒了沈之念：“唔......”
蕭衍輕輕拍她的背：“乖，再睡會兒。”
沈之念迷迷糊糊的，沒完全醒來，只是嘴裡嘟囔著什麼。
蕭衍屏息凝神，微微低頭去聽。
“娘......你身上好硬.....”
蕭衍臉一黑，一把掐住沈之念臉頰：“醒了，朕要走了。”
沈之念被弄醒了，還有些懵，一手揉臉，抬眼呆呆看著蕭衍，“陛下您幹嘛呀......疼......”
她剛睡醒，還帶著輕微的鼻音，聽起來不像抱怨，更像是撒嬌。
蕭衍只覺心裡一軟，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侵襲心臟。
帝王怎能容忍自己被一個女人輕易撥動心絃，懊惱於自己的失態，冷著臉下了馬車。
沈之念繼續揉臉頰：“脾氣真壞......”
蕭衍走了，連星和攬月終於可以上馬車伺候。
連星學乖了，上馬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脂粉，盯著沈之念脖頸和手腕的面板看，準備隨時遮蓋痕跡。
沈之念：......
“他有分寸。”
應該......有吧？
連星仔細檢查了，的確沒有。
只不過攬月準備給沈之念換一身一模一樣的裙子時，發現沈之念腰側一個明顯的指痕。
蕭衍床上手重，沈之念面板又嫩，總是容易留下痕跡。
這會兒那指痕已經微微發青了，在沈之念白皙纖細的腰上，帶著說不清的欲氣。
等兩個小丫鬟終於幫沈之念整理好，馬車已經到了南安寺門前。
賀凌楓親自來攙扶沈之念，眾目睽睽，沈之念無法拒絕。
只是腳落地的一瞬間，沈之念險些軟倒。
賀凌楓想扶她的腰，冷不防身後傳來蕭衍的聲音。
“賀卿，站到朕身邊來，一起進去。”
賀凌楓心下一喜，根本顧不上沈之念，站到了蕭衍身側。
沈之念被連星扶著，總算安穩走到了一群內宅夫人的身邊。
果不其然，林昭月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