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有些擔心:“陛下會不會生氣?”
沈之念腦中劃過昨日種種。
幫她下旨賜婚,又逼她翻窗而逃;
替她解圍,又警告她銅雀春深;
收了兵權,卻又未問責賀家.....
一個棒子,一顆甜棗。
這個男人,還想把她當宮裡那些女人一樣調教。
沈之念吩咐攬月按她說的做。
望著攬月去傳話的背影,沈之念低聲呢喃。
“男人麼,不調教,不成器。”
......
蕭衍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女人。
福公公傳話的時候,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她真是這麼說的?”
“陛下,老奴不敢有一絲隱瞞,這是沈姑娘原話。”
福公公跪著,坐於上位的男人久久未語。
福公公伺候蕭衍多年,最是明白他的心思。
若真生氣,這會兒就該降罪了。
蕭衍是真的被沈家女勾住了,只是欠個臺階。
“陛下,想來是沈姑娘怨您今日威猛,誤了她逃走的時間,讓她翻了窗,落了狼狽。”
“小姑娘麼,沒進宮調教過,任性些,也正常。”
蕭衍冷哼一聲:“朕還能被她拿捏住了?”
福公公又道:“可今日沈姑娘身上有血腥味,怕是傷了自己才瞞住,您不親自去,那派個太醫偷偷去瞧瞧?美人落了疤,是憾事。”
“算了,朕親自去。”
“朕倒要去瞧瞧,朕去了,她還真能讓朕翻牆不成。”
半個時辰後。
賀府後門,朱門緊鎖。
蕭衍臉上陰沉的可怕。
“去,從裡面把門給朕開了。”
暗衛領命而去,又無功而返。
“陛下,沈姑娘身邊的攬月,正守在門後,她說......”
“說什麼了?”
暗衛硬著頭皮道:“說讓您親自翻牆進去。”
又道:“沈姑娘說您是戎馬君主,區區院牆,不在話下,肯定不像她白天那般狼狽。”
暗衛話音剛落,門後傳來沈之念的聲音。
“陛下終於來了,臣女等候多時了。”
攬月驚呼一聲:“小姐!這麼冷的天,您怎麼把霓裳羽衣穿上了!”
沈之念淺笑:“貴客來訪,應該的。”
蕭衍心念一動。
江南有名師,花費數年製得早已失傳的霓裳羽衣,帶至京都,千金不賣,只贈配得上的美人。
京都不知多少女子,使盡渾身解數,只為得到這裙子。
那年沈之念十六,只是路過輕舞一曲,便讓江南名師拱手相贈。
他沒見過。
據說沈之念也從未穿過。
門後,沈之念又道:“叫連星準備琵琶。”
攬月又是驚呼:“您......您要跳霓裳羽衣舞?可是明明當初連賀將軍都......”
“他不配。”
若說蕭衍剛剛只是心動,這會兒已經完全被勾住了。
這事他也知曉。
當初沈之念大膽求愛賀凌楓,賀凌楓不為所動,便有人讓她獻一曲霓裳羽衣舞,勾賀凌楓動心。
沈之念婉拒。
後賀凌楓與她熟識,被她吸引,親自求舞。
沈之念再次拒絕。
直到兩人婚事定下,求親當日,賀凌楓攜禮懇求,單膝跪地向她伸手,求她一舞.....
沈之念還是拒絕了。
沈之念說:“一曲霓裳舞,只舞心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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