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了，“怎麼，賀卿不想要這虎符？”
賀凌楓終於動了，沉默著接下了虎符。
手指觸碰到虎符那一刻，口中泛起一陣腥甜。
他明白，接了這虎符，他與沈之念，就徹底斷了。
他用沈之念，換了榮華與富貴。
但......
賀凌楓垂下手，將虎符死死攥在手中，堅硬的墨玉將手心硌得生疼，他咬牙嚥下喉頭那一口血。
這不是結束，他只是暫時退讓，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他要將沈之念重新奪回來！
蕭衍坐在龍椅上，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賀凌楓還是那麼自不量力！
虎符交接，朝臣們也沒了話。
這還不明白嗎？
賀凌楓看來是與蕭衍做了交易，用髮妻換兵權，既然人家都已經私下交易好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蕭衍這出格的行為以及後續的影響，那是言官們該操心的事。
......
早朝結束，蕭衍心情極好，迫不及待回了乾啟宮。
因為和離的事兒耽擱許久，蕭衍回去的時候沈之念已經起來了，正在吃東西。
蕭衍坐她旁邊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心情越發舒暢。
“看來肚子裡是個省心的，月份小也不折騰你，挺好。這麼乖，應該是個閨女吧？”
蕭衍說著，來勁兒了，伸手將沈之念攬在懷裡，低頭親吻沈之念的耳朵：“朕喜歡閨女，給朕生個小公主吧？”
“陛下說這話，也不怕太后聽了罵你。都盼著生個皇子穩穩朝堂呢，你倒好，想要個公主。”
蕭衍一下子苦了臉：“壞了，忘了這茬，朕得走了，一會兒太后該找來了，待會兒看到你也在，別連累你也一起遭訓斥。”
沈之念狐疑：“生男生女那要生下來才知道，不至於因為你說一句想要閨女就罵你吧？”
蕭衍揉著眉心：“不是孩子的事兒，朕今日早朝上下令讓賀凌楓跟你和離，沒告訴太后，朕騙她和離之事會私下解決絕不鬧大，這會兒她估計已經知道早朝上發生的事了，怕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沈之念哐噹一聲摔了手裡的勺子。
“怎麼會......”
她望著蕭衍，神情怔然：“你直接下令了......不，不對，你直接下令，之前做的那些豈不是畫蛇添足,,,,,,”
說到底，和離這點事兒跟賀凌楓糾纏那麼久，就是想讓他主動退讓答應，最大程度避免蕭衍捲進來，名聲受損，蕭衍這麼一鬧，豈不是之前的堅持都成了笑話？
蕭衍抓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口：“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想忍了。好了，太后要來了，朕先去御書房，別待會兒你也殃及池魚......”
話音未落，大太監慌慌張張來了：“陛下，太后過來了，奴才沒攔住，瞧著太后那臉色，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