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前讓沈國公幫著肅清父皇留下的那些老頑固,你爹也辦事,就是藉口多,這個名聲好不能動,那個三朝元老動不了,朕還以為真有那麼為難。”
“現在好了,岳父大人終於肯使勁兒了,原先幾個月辦不好的事,幾天就辦好了。”
沈之念喝著連星燉的湯,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親生的,陛下您麼......還得努力呀。”
蕭衍一把抱住沈之念,鼻尖嗅著她髮絲中的清香:“朕還不夠努力啊?朕已經很討好沈國公了,他現在還是對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很正常,我剛脫離苦海,這又入了火坑,爹爹自然是不情願的。”
蕭衍對此,什麼都沒說。
皇宮比起賀家後宅,的確算是火坑了,國公府不缺權勢,蕭衍給的,沈家還真不一定看得上。
......
又一日下朝後,蕭衍去看沈之念,正看到她在做針線活兒。
“真難得,朕以為你不會這些。”
蕭衍在沈之念身邊坐下,隨手拿起一個虎頭鞋:“真好看,朕不知道你還有這手藝。”
沈之念笑笑:“給孩子的,我這個當孃的總要親手做幾雙。”
蕭衍望著沈之念認真穿針引線的樣子,突然就有些酸了。
“他都沒出生呢,你就這麼上心。再說,這麼好的東西,他穿得明白麼?”
“認識那麼久,也不見你送點什麼給朕......”
蕭衍話音剛落,沈之念突然將手伸進他懷裡。
蕭衍一把捉住沈之念的手:“光天化日朕的皇后要做什麼?”
“哦不對,皇后身子不適,怕是做不了什麼,只能過過手癮了。”
沈之念不搭理他,在蕭衍胸口摸索一番,抽出了一個破舊的荷包,開啟之後,裡面沒有金銀,而是一張粉色的帕子。
沈之念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誰說我沒有送過陛下東西?這不是送過了嗎?”
蕭衍神色複雜,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忸怩:“你......你還記得?你那時候明明才三四歲......”
沈之念摩挲著手裡的東西:“怎麼記不得,這可是我孃親剛給我繡的荷包和帕子,都還沒捂熱呢,就送給你了。”
沈之念大婚當晚,找上蕭衍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猶豫過。
直到蕭衍寬衣時,她瞥見了藏在龍袍內側裡露出的一個荷包角。
那熟悉的花紋和繡法,將她的記憶拉回了小的時候。
她其實已經記不太清這個荷包給了誰了,只記得是一個正在抹眼淚的大哥哥,被她看到了,還害羞訓斥她。
更加深刻的記憶,是回家之後他爹發現荷包不見了,說孃親親手給的東西她不珍惜,被說了幾句重話,又問她究竟掉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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