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讓孩子們自己玩,他跑到小念面前,答非所問:
“她跟你說了什麼?”
“就是問你在哪兒,說幾天沒看到你回家,看來是真想你了。”
靳南沉低頭悽笑。
悄悄會想他?
可能只是不習慣他不在身邊吧!
畢竟二十多年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陪在悄悄身邊。
這忽然就沒了音訊,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打聽一下的。
他覺得還可以再緩緩。
看著小念,靳南沉說:
“不急,過幾天再回她吧。”
他又轉身朝著孩子們跑去。
紀小念覺得,確實應該多冷落一下悄悄。
不然太容易得到,她就不懂得珍惜了。
由著孩子跟著盛屹和靳南沉玩,紀小念轉身離開。
她去找湛封。
自從她把大叔帶過來後,師父見著大叔就沒什麼好臉色。
每天用過晚飯,老人便把大叔喊去靜心殿打坐。
紀小念知道,師父這是在替她教訓大叔。
所以她也不管,磨磨大叔的性子也好。
但她沒想到,大叔居然很配合。
不管師父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很是聽話。
真就跟女婿怕老丈人一樣。
來到靜心殿,瞧見師父不在。
只有大叔一個人坐在殿內的墊子上,閉著眼睛在冥想。
她輕輕走過去在他身邊盤腿坐下,細聲問:
“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嗎?”
湛封沒睜眼,俊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
“我跟你之前的事,你都跟你師父說了?”
不然老人家也不會這麼懲罰他。
今天甚至要讓他在這裡坐到天亮。
想到晚上不能陪著老婆孩子們睡,湛封那個痛苦啊。
紀小念否認,“我沒有啊,但他一直知道你的存在,以前還給我們倆算過八字呢。”
“那可能老人家真有本事,算出來我以前傷害過你,這是在懲罰我呢。”
“啊?”
紀小念有點驚訝,卻又不不贊同大叔說的話,解釋道:
“師父讓你坐在這兒,是想讓你修身養性,你以為是誰都能坐在這兒面對這些神仙的嗎?”
以前的景昱,可是在外面打掃衛生,燒火煮飯了三年。
到最後他直接沒經受住考驗,回家了。
盛屹也沒少幹苦活。
大叔一來就坐在這兒,師父這是將他為以重用呢。
湛封這才睜開眼,盯著小念微笑。
“真是這樣?”
紀小念點頭。
湛封又說:“可是老人家讓我在這裡坐一晚上。”
紀小念,“……”
坐在這裡坐一晚上?
那這確實就不符合修身養性的性質。
難道師父真的是在懲罰大叔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
要真是這樣的話,紀小念感覺心裡挺暖的。
似乎不管什麼時候,師父都站在她這一邊,永遠在為她考慮。
哪怕大叔這樣的大總成,天之驕子,他都絲毫不放在眼裡。
有些幸災樂禍,紀小念起身拍拍湛封的肩。
“那你慢慢坐著,我先走了。”
湛封拉住她的手,裝可憐,“你不陪著我?”
紀小念盯著他問,“確定要我陪?”
湛封想想還是算了。
老人家就是看不慣他對小念做的事,才替小念教訓他的。
要是把小念留下,老人又該不高興了。
為了討得老人的歡心,湛封只好鬆手,告訴小念:
“那你回去吧,早點休息,我能在這裡坐一夜的,不用擔心我。”
紀小念才不擔心他。
師父做事有分寸。
死不了人的。
她轉身走了,想到有師父給她撐腰,心裡別提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