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他是保安隊長呀,都是他說了算。”
南宮石心想,怪不得來了不走了,原來他是這礦區的保安隊長,就說:
“我知道,但是你們這裡戒備森嚴,讓其他人看到,也不好看,說不定會在老闆跟前說他開後門,估計會影響到他。”
蹲坑大哥一聽覺得也是,說道:“這倒是實話,要是讓巨經理看到,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石聽他之意真的戒備森嚴,再聯想在山下看到的,暗想不就一個稀土礦嗎,為什麼戒備如此森嚴?難道這裡出產的是超級稀缺的稀土元素?
看來自己剛才上來的那條路,是他們尚沒有發現。要不然也會被封死。想到這裡,暗想真該感謝那位漂亮的少婦了。
“是呀!大哥想想辦法,要不你在毛廁後面蹲一會,我給他說幾句話就回來還你?”
蹲廁大哥始終搖頭,說道:“不行,我的車馬上排到跟前了,萬一耽誤還得從頭來。”
南宮石見此,心頭毛躁起來,心說說了半天,廢了我許多口舌,你原來在逗我玩,正想動粗將他收拾了,把胸牌搶過來,蹲廁大哥突然說道:“有了……”
“什麼有了?”南宮石隨即問。
只見蹲廁大哥手塞進口袋,掏出一根紅繩子,和他系胸牌的一模一樣,說道:“這是我自備的,就送給你,你只把它繫到脖子,下面塞到衣服釦子裡,遠遠看去只當你的牌子在衣服裡面,不特意檢視是可以矇混過關的。”
南宮石一聽哈哈大笑,說道:“不錯,這個辦法挺好。”
繫好紅繩子後,南宮石跟著蹲廁大哥,一前一後轉到帳篷前面來,一眼看到,足足有二三十個保安在帳篷前面受訓,一個個虎背熊腰,像打了雞血一樣,鬥志昂揚。
蹲廁大哥示意了一下,朝自己貨車去了,南宮石記得蹲廁大哥說張皓古坐在那裡的,這時候帳篷前的遮陽傘下只有一個空凳子在那裡,估計訓話的就是張皓古。
南宮石上穿開襟黑色小外套,下著黑色緊身五分褲,理著毛碎髮型,中鋒略高,一副時尚先生的打扮。
也是藝高人大膽,他雙手塞褲兜裡,褲兜爆的滿滿的,雙腿交叉朝訓話的保安隊長走過去,這是他的招牌動作,看上去簡直屌爆了。
拉貨的司機們都是老實本分守規矩的人,從來沒有這樣走路的,所有的保安們一齊看過來。
訓話的保安隊長也停止了訓話,轉身看著他,遠處的司機們在蹲廁大哥的帶動下也一齊看過來。
訓話的保安隊長看他脖子裡繫著紅繩,明白他不過是走路比較特別的司機而已,不以為然地點著一根菸,等南宮石到了跟前,說道:
“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走路?好像家裡養了三十隻老母豬的一樣。”
保安們轟然大笑,都說這年頭豬肉貴,養老母豬確實能發財。
“張皓古是嗎?”
南宮石不認識張皓古,直呼其名問道。
保安隊長問道:“找他什麼事?”
南宮石打量了一下,見他不胖不瘦,身體素質不錯,看樣子個練家子,聽口氣卻不是張皓古,說道:
“有很重要的事,我要親口說給他。”
保安隊長有點不耐煩,努嘴道:“他在那邊帳篷裡。”
南宮石再不理他,轉身就走,保安隊長在後面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我有心打他一頓,怎麼看他都像欠揍的樣子。”
保安們又轟然大笑。
南宮石才走了幾步,迎面一個胖子從帳篷裡出來了,不遠處的蹲廁大哥喊道:
“張隊長,他找你。”
這人正是張皓古,挖寶礦業金剛山稀土礦區保安隊長,而訓話的是副隊長金華。
張皓古瞟了一眼南宮石,沒當回事,直直過去坐遮陽傘下凳子上,眼前一個茶桌,茶桌上是他剛泡好的一壺茶水和一部對講機。
南宮石走過來,問道:
“你是張皓古?”
張皓古一愣,這礦區哪個人不認識自己?怎麼還有人這麼問?他斜著臉瞪了一眼南宮石,不認識,心裡估計可能是新來的司機要兌票啥的,說:
“啥事?”
茶桌旁正好有個多餘的凳子,南宮石過來坐了上去,打量了一眼張皓古,笑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快給我倒一杯茶。”
張皓古一愣,仔細看南宮石,想不起他是誰?這裡除了總經理,數他最大,沒有人會不請自來,大刺刺這麼放肆,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忍著不發怒,問道:
“你誰呀?”
“先別問,快倒茶給我!我有好事跟你分享。”
“喝水自己倒,喝茶沒有,還讓我給你倒水?你想多了吧?”
“啥,你倒怎麼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等一會你想倒都不會給你機會,快點,渴死我了。”
南宮石裝逼說大話,可是連眼睛也不眨。張皓古摸不著深淺,看他穿著打扮,即不像司機,也不是礦區的人,說話神情十分自負,又怕他是上面派下來的重要人物,萬一得罪了,後面再補救可能會很麻煩,就起身到帳篷拿一個茶碗出來,親自倒一杯茶,推到了南宮石臉前。
南宮石也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不等張皓古說話,他自己又倒一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