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話才出口,就覺出身邊男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程南枝隨即看向南榮在州,朝他安撫的揚起嘴角,表示沒什麼。
南榮在州望了她片刻,神色就柔和起來,低低的嗯了聲說:“我等著你回來一起吃晚膳。晚上給你做你昨晚提過的川汁魚翅面,怎麼樣?”
程南枝立即想起來昨晚他說到時描述的味道,立馬有了胃口,朝他點頭。
南榮在州輕笑,便送來了她的手。
期間幾部布外的齊聿冷冷的看著南榮在州,這才邁步,繞過他們往碼頭方向走去。
望著他,程玉川擔心的看著程南枝。
郎束幾人也有些欲言又止。
程南枝笑笑說沒事,抬腳跟上。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秦牛覷了覷南榮在州的神色小聲說,其他人也看著南榮在州。
出乎意料的,南榮在州搖頭,很平靜的道:“回住處安置。”
幾人:“?”
“南枝剛才不是說了,”南榮在州唇角微勾,“她想吃川汁魚翅面,我回去給她做,等她回來的時候吃正好。”
說罷,他當真轉身往村子裡走,看上去非常冷靜坦然的樣子。
如果忽略他垂在身側捏緊的。手的話。
其他人面面相覷,往程南枝的方向看了眼,就也聽南榮在州的,三步一回頭的跟上去了。
程南枝和齊聿很快一後一前的到了碼頭邊。
日頭西沉,在海平面上暈染出一片讓人沉醉又震撼的金色。
海面卻也並不平靜,波濤起伏著,不斷的拍打礁石,滾著低掠而過的海鷗清脆的叫聲傳來,讓人短暫的心頭一寧。
齊聿在前面停下了。
程南枝神色如常的上前去,在齊聿身後兩步的位置停下,一同望著廣闊的海天一線,道:“陛下,您要同臣女說什麼?”
一句生疏的稱呼,叫緊繃著的男人瞬間忍不下去了。
齊聿嚯地回身。
“你從前不會這樣喚我。”
程南枝眼裡有幾分無奈,“從前是從前,陛下,如今您是君,臣女為臣。如果再不注意著,家父回頭知道了要念叨死臣女了。”
“藉口。”齊聿啞聲,“你就是想同我撇清關係。”
程南枝搖頭:“臣女沒有否認過過往。從前攜手合作,朋友情分,還在臣女心裡。臣女一直當陛下是從前認識的那人。”
這話卻叫男人臉色微白。
齊聿緊緊的盯著她。
沙啞的聲音彷彿能聽出痛意。
“你明明清楚,我想聽的不是這種話!你……”他苦笑,肩膀無力的耷拉下去,自嘲的說:“你分明是仗著我還心悅你,來欺負我。”
程南枝沉默,這話她根本接不了。
她只能說:“上次一見,臣女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眼眶驀地一紅。
程南枝想了想,認真的補充:“我並不輕視任何一份彌足珍貴的心意,但很抱歉,陛下給錯了人。還是那句話,願陛下早日覓得真正的良人。”
這話一出,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凝固。
齊聿下意識的想伸手。
可還沒碰到程南枝,程南枝便後退了一步,微微低下了頭,恭敬的樣子。
他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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