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恕罪！”
張天陽稍稍冷靜下來，直接嚇出一身冷汗來，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竟然懷疑齊閒？
只是因為齊閒剛才說話那語氣實在是太平靜，更像是大反派，不然他在清楚這些事情，為什麼不除掉陳三河？
張天陽的腿剛彎一點點，腦子裡面就出現齊閒冰冷的聲音：“你敢跪下去，我就把你腿打折！”
“前輩，您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齊閒繼續朝教室那方走著，兩人並排而行，張天陽也沒有滾。
周圍的學生見到他們也紛紛讓開，張天陽也很識趣地傳音道：“方才是晚輩唐突了，只是前輩既然懷疑陳家，以前輩的神通，想要查清真相，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齊閒也用出了傳音術，問道：“我為什麼要查？”
張天陽眉頭微皺：“有人殘害生靈，前輩不管？”
“我只是一名中學老師，除魔衛道，保護人民，難道不是巡夜司和道盟的職責嗎？”
“前輩就任由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行了，別跟著我了，幸好你沒說什麼能力越強，責任越大的話。”齊閒衝一位相熟的老師點頭微笑，同時傳音道，“如果殺人有罪，我前兩日殺了幾十人，他們其中應該還有不少是曾經為民除惡的英雄，也是別人的親朋好友，但我殺他們的理由只是因為他們傷害到我一位故人，我想要試劍。”
“殺他們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憤怒，他們想從我的故人那裡學劍，我便教他們，就這麼簡單。”
“所以你覺得我算是在殘害生靈嗎？”
張天陽的腳步再也動不了，他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懂齊閒，這位前輩究竟是善是惡？
在他眼中，人命好像並不值得珍惜，殺人似乎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最恐怖的是，他並不是因為憤怒而殺人，只是試劍，殺幾十人？這又是什麼心態？
齊閒沒有等他，抬腿繼續往前走著，但傳音依舊。
“很多年前，我殺了不少妖族，對那時候的人而言，我或許算英雄或是什麼，但其實只是因為那些妖族做成菜味道很好。”
“你們殺牛羊的時候，算殘害生靈嗎？”
“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妖族，他們應該也有子女和父母吧。”
齊閒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張天陽的視線當中，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仙人和他們這些修仙者的區別嗎？
“陳三河，野茅山……”張天陽也不再想齊閒的事，神情凝重，轉過身朝食堂方向走去。
食堂外大戰的影片自然是瞞不住的，學生之間傳得很快。
雖然很多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的猜想比真實的情況更加誇張。
“原來高一三班的齊老師是絕世高手，我親眼看到他和張會長比試，兩人打得天地變色，難分勝負。”
“我也看到齊老師跟張會長一起走在路上，齊老師竟然還走在前面，張會長好像在跟他請教些什麼。”
“這麼說來，張會長是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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