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歲歡微笑：“不必理會。”
而且她剛剛是特意看過了的，周圍沒有其他人能夠聽見他們的談話，才這麼理直氣壯。
冷曼香胸口不停起伏，顯然是被氣狠了。
“……你說什麼！祝歲歡！你給我站住！”
“媽媽，”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要注意保持優雅。”
“實在不行，尹薇上禮儀課的時候你也去聽一下吧。”
說完這句話，她隨即轉身離開。
…
…
第二天清晨，祝歲歡剛走出酒店，就被祝淮澤攔住了。
他神色複雜：“跟我回家。”
無事不登三寶殿。
祝歲歡委婉提醒：“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們找我回去是想幹什麼？”
想也不用想，是為了她和FH之間的事情。
“歲歡，真的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僵嗎？”祝淮澤不理解，“你以前最聽話的。”
“是不是有人帶壞你了？”
小時候，祝歲歡是家裡最乖巧的。
會跟在他身後軟軟地叫他哥哥。
會在他捱打難過的時候，拿自己最喜歡的糖來哄他。
後來長大了，兩人關係不如小時候那樣親密。
可他知道，祝歲歡最在乎自己這個哥哥。
要是放在以前，他稍微皺一下眉頭，這個妹妹都會知道自己不高興。
然後就會想盡辦法來討他開心。
怎麼可能會和他頂嘴？
更別提現在還有家不回，一副要和他們劃清界限的模樣。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祝歲歡後退半步，避開他想要抓住自己的手，“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祝淮澤張了張嘴，突然覺得難以啟齒。
酒店門口人來人往，他渾身都不舒服：“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
路過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祝歲歡不耐煩了：“我很忙，你到底說不說？”
他就這麼惹人嫌嗎？
祝淮澤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深吸口氣，他面色難看：“你和FH的人有多熟？”
只是他雖然開口了，聲音卻很低。
生怕有路過的人聽到。
“你說什麼？”祝歲歡疑惑出聲。
“我說，”他微微抬高聲音，“你是不是認識FH的高層管理？”
否則對方怎麼會放心讓她拿合同。
“啊，”祝歲歡也沒直接回答，“怎麼了嗎？”
祝淮澤抿唇：“最近有些專案想和他們談。”
他都說得這麼直接了，祝歲歡總該明白了吧？
祝歲歡確實明白。
不就是想讓她幫忙聯絡人嗎？
換作是以前，她早就十分善解人意地接過話，並且主動提出要幫他們牽線搭橋。
最後再全程跟進這件事，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的任務來看待。
然後專案結束之後，她得到的只有一句家裡人的讚揚。
半點實際性的好處都沒有。
想到這裡，祝歲歡就被自己氣得不行。
真的，人甚至沒有辦法共情以前的自己。
見祝歲歡久久不說話，祝淮澤有些急了：“歲歡，你聽見我剛剛說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