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澤腦瓜子嗡嗡的。
“不是,我就是問一下,沒有怪你的意思。”
“因為以往祝歲歡去宴會,都會了解關於合同的事情,你們沒有注意嗎?”
尹薇見他表情不對,不敢再繼續耍脾氣。
只低著頭,滿是自責:“對不起哥哥,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
“因為沒有人和我說,所以我也沒注意。”
以往她這樣示弱賣慘,祝淮澤他們就會心疼她。
她以為今天也會這樣。
祝淮澤卻皺了皺眉:“可以前也沒人給她說。”
尹薇一僵。
“薇薇,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適應,但是你既然成了我們家的人,就要承擔責任的。”
沒有祝歲歡在中間當催化劑,兩人目前的
“好了!”強烈的自卑和被貶低的憤怒讓她大喊出聲。
“我知道,我沒用,那你們去找祝歲歡吧!”
她就不信祝淮澤能拉得下這個面子!
結果祝淮澤直接起身:“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她錯愕地瞪大雙眼:“哥哥?”
可對方卻並不理會,而是吩咐人將她照顧好,隨即轉身離開。
她徹底慌了,掀開被子想下床:“哥哥!”
可護工卻一把將她攔住:“哎喲,您的腿可不能亂動啊!”
尹薇這才覺得哪裡不對。
腿上傳來鑽心疼痛,她低頭看著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腿,徹底崩潰。
“我的腿!”
*
祝歲歡得知尹薇摔斷腿,需要在床上躺起碼兩個月時,忽然覺得自己這口鍋也不是很重了。
白秋哼笑兩聲:“自作孽。”
“奶奶,”她眼眶微紅,“我好想你。”
夢境太過真實,讓她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在夢裡,她一直到死,都沒有再見過白秋。
白秋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她對外總是高傲的,這也導致她的家人和她外人一樣,相處時總帶了些疏離。
她自己也不擅長情緒外露。
忽然被這樣看著,還有些不太自在。
“就是想你了,”祝歲歡抱住她,“我會堅強的。”
白秋渾身僵住。
許久之後,她抬起手,不太熟練地拍了拍祝歲歡:“知道就好。”
“媽!”回到家的祝川憋著股氣,“您怎麼這麼縱容她?”
“她可是親手把人從樓上推下來了!”
“她變得這麼惡毒,您不批評她就算了還護著她,以後還怎麼得了!”
他看著祝歲歡,氣急敗壞,“到底是誰把你教成這樣的?”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指責,祝歲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抿著唇不說話。
結果祝川看她不理自己,更生氣了:“你沒聽到我在說話嗎?把人推下樓之後,你就沒有感覺有一點點的愧疚嗎?”
“爸爸想聽我說什麼?”祝歲歡不太理解,“又不是我推的她,我實在是愧疚不了。”
祝川氣了個仰倒:“祝歲歡!”
“我在。”她淡定應聲。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白秋不喜歡他這副模樣,“一點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