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驚訝出聲:“南笙?”
許文博神情僵住。
他忽然心虛得很,但又很快穩住心神。
心虛什麼?
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南笙?呵,我看看今天這個舞會,肯定又穿得像男人婆——”
視線落在南笙身上那一瞬間,話語戛然而止。
今天她特意捲了頭髮,面上妝容精緻。
穿的是FH的當季高定,將她平時掩蓋在寬鬆運動服下的身材完美展示。
極具風情,又不失英氣美。
這一路上走過來,不知道被多少個人要了聯絡方式。
“許文博,”南笙面無表情,“你就這麼愛在背後詆譭我嗎?”
“說得好像你沒有在背後詆譭我一樣,”許文博回過神來,硬著頭皮開口,“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可南笙卻笑了。
心臟又酸又澀的。
彷彿被一拳打扁之後,又被人用充氣筒強行吹撐了起來。
她緩慢而堅定地開口:“許文博,我從來沒有在你背後詆譭過你。”
“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家人,只有我能罵你。”
她彎了彎唇,扯出一抹勉強又難看的笑,“我以為你也是這樣想的。”
現在看來,應該是她自作多情了。
許文博心越來越慌。
這股沒來由的心慌讓他越發煩躁。
“你說是什麼那就是吧,”他扯了扯衣領,把小小推開,“反正你不承認,我也拿你沒辦法。”
這次南笙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們三歲相識,至今也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卻連這點信任也沒有。
“好了文博,”小小拉住他的袖子,“說話別這麼衝,好歹你們也認識了這麼多年。”
許文博滿臉嫌棄:“誰想和她認識這麼多年啊?本來被吵了這麼多年已經很煩了,結果現在還要我和她訂婚,我不如死了算了。”
小小極輕極輕地笑了一聲。
離她最近的許文博都沒注意到,可南笙注意到了。
看完了全程的祝歲歡上前一步,握住南笙的手,又輕輕捏了一下。
南笙愣了愣,連忙低頭掩去眼角淚花。
“許文博,擺譜給誰看?”可她不捨得,祝歲歡卻不會客氣,“你要是稍微有點主見和擔當,你就該去和你爸媽說不要訂婚。”
“而不是在這裡摟著別的女人給笙笙難堪,哦,我知道了,這應該就叫無能狂怒吧?”
“又關你什麼事?祝歲歡,你還是關心關心祝家會不會被那個養女搶走吧!”許文博氣得怒罵。
“被搶走又怎麼樣?”祝歲歡疑惑眨眼,“難道只有祝家才能體現出我的價值嗎?”
“噢,可能你這種人是這樣的吧,離開家族就一無是處了。”
許文博面色漲紅:“你說什麼!呵,你還在這裡嘴硬,我看不僅父母,你未婚夫也要被人搶走了。”
“祝歲歡,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去爬章子穆的床,這樣他說不定會——”
“啪!”
許文博被這巴掌打得偏過頭去,嘴裡泛起血腥味。
旁邊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南笙雙眼通紅:“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