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尹薇回過頭，故作驚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開了那麼久的會，肯定餓了，我特意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青提子蛋糕。”
她獻寶似的捧起來，“鏘鏘，我做了很久才做好的，你要不要嘗一嘗？”
全然不提剛剛她和祝歲歡在說什麼。
祝淮澤神情泛著柔和：“嗯，我嚐嚐吧。”
明明那麼卑微地勸祝歲歡回來，卻一點也不提自己的委屈。
看到他，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薇薇是真的長大了。
“至於你，”他緩緩皺眉，“你還要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那天給你打電話，你居然還掛掉了，我真是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人，轉頭對她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祝歲歡喝了口水，沒理他。
被這樣忽視，祝淮澤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祝歲歡，我在和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大哥，”尹薇拉了下他的袖子，弱弱出聲，“姐姐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就可以朝我發脾氣嗎？”他聲音更大。
“啪！”
資料夾被重重甩在桌上，發出清脆聲響。
祝歲歡站起身：“我不幹了，你找人來幫你管理資金賬戶吧。”
祝淮澤被嚇了一大跳。
他下意識開口：“那怎麼行？我都給你付了工資的，你不能中途不幹，那也太沒有責任心了。”
依舊是很強硬的語氣。
帶聲音比剛剛小上很多。
“你管我？”祝歲歡冷冷一笑，“我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誰理你？”
“祝歲歡！你這什麼態度！你——”
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祝淮澤剩餘話語卡在喉嚨裡。
如同在寒冬臘月裡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冷得他渾身發顫。
頭腦又無比清醒。
這些日子因為有祝歲歡在，公司的財務情況比之前好上許多。
而且，近期公司拿下了一個很不錯的專案，正是缺錢的時候。
如果祝歲歡罷工，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可以頂替她的人。
就算找到了，那能力怎麼樣，又有誰知道呢？
本來他還以為祝歲歡是可有可無的，可在祝歲歡不幫公司打理賬戶的那段時間裡，他們也嘗試過招人，又是各種調整。
但是作用都不大。
祝歲歡是替代不了的，他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祝淮澤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捋清了這些內容。
要是新專案開始卻沒有充足的資金——
“等一下！”
他喊住了即將走出辦公室的人。
祝歲歡適時停下腳步。
“我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祝淮澤聲音很低，透著難堪，“你別太往心裡去。”
祝歲歡：“……”
就這？
她算是明白了，祝氏在祝淮澤手裡是肯定要倒閉的。
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不覺得那好笑，”祝歲歡聲音悠悠，“想我繼續幫忙管理賬戶嗎？可以。”
“我要你名下3％的股份。”
“這不可能！”祝淮澤當即跳腳。
漲工資，要單獨辦公室，要招助理，這些都能夠輕鬆解決。
但是股份絕對不行！
而且還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