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祝淮澤擋在尹薇身前，理直氣壯。
尹薇躲在身後，也不說話，就只顧著哭。
而他們對面，禮儀課的老師被氣得七竅生煙，胸口不停起伏。
“什麼無用功？”祝淮澤冷笑一聲，“只有不會教的老師，沒有笨學生！”
這下就連祝歲歡都驚呆了。
啊？
祝淮澤是不是瘋了，居然敢這樣說話？
如果是普通的老師也就算了。
但祝川找來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師。
他們混跡在這個圈子裡，本身就有背景，還有很多人脈。
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得罪他們。
就連祝川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祝淮澤居然敢指著鼻子罵？
禮儀課老師氣昏了頭：“祝少爺真是好家教！”
“你覺得我教的東西難是嗎？”
“我告訴你，剛剛我教的那些課程，歲歡小姐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學完了！”
客廳一下子陷入死寂。
就連尹薇都忘了哭。
“……怎麼可能？”祝淮澤艱難開口，“五歲的年紀，能懂什麼？”
老師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每一次上課都有記錄和課程，我說的是真的假的你不懂去看嗎？”
“哦，也有可能是歲歡小姐是個天才，所以一學就會吧。”
尹薇只覺得渾身刺撓。
就算是天才，她一個成年人比不過一個五歲的小孩，這怎麼聽都很丟臉啊！
祝淮澤腦子一片混亂。
祝歲歡聰明，他是知道的。
可是……
五歲？
五歲的時候他頑皮得不行，天天不是逃課就是和老師頂嘴。
可祝歲歡在那個時候，居然就已經能掌握禮儀課的基礎了？
他是因為將來要繼承祝家。
可是祝歲歡呢？
她明明什麼都不用做啊，為什麼那麼努力。
“哥哥？”尹薇拉了拉他的袖子。
心中卻很煩悶。
發什麼呆呢？
沒看到那個老巫婆都快用眼神把她殺死了嗎！
祝淮澤回過神來，態度也沒那麼強硬了：“……那既然這樣，薇薇，你多用點心吧。”
“祝歲歡都可以，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學會的。”
尹薇錯愕看他：“哥哥？”
“嗤。”
聽見嗤笑聲，她猛地轉頭，就看到祝歲歡雙手環抱胸前，站在不遠處。
在看她的笑話！
尹薇握住祝淮澤的手腕：“哥哥，既然老師說姐姐這麼厲害，那可以讓姐姐來教我嗎？”
“我們年齡都差不多，姐姐教我的話，我應該會進步得更快吧？”
祝歲歡：？
這也能扯到她頭上嗎？
祝淮澤也看了過來：“也行。”
“歲歡，薇薇她對這些課程不熟悉，你教教她。”
他甚至沒有想過問祝歲歡的意見。
就想這樣一錘定音。
“可以啊，”祝歲歡點點頭，“一小時8萬，能接受我就教。”
“你教薇薇還要向我們要錢？”
“你憑什麼比老師還要貴？”
祝歲歡：“那就是不接受這個條件？那我走了。”
祝淮澤被她這個態度氣得夠嗆：“祝歲歡！站住！”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不是說她禮儀課上得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