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們質問，祝歲歡憤怒的聲音就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正好，媽媽打電話過來了，我們讓媽媽評評理！”
“媽，我叮囑了姨媽，一定要按時把禮服還好送過來。結果我今天遲遲聯絡不上他們，來到這邊了才知道，上一次禮服退回來之後，他們根本就沒有改！”
她說著聲音裡帶上哭腔，“這可怎麼辦啊？”
冷曼香頭暈目眩：“這麼大的日子，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居然在你姨媽那裡訂禮服？！”
“是的，”祝歲歡十分委屈，不能理解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聲，“你不是說姨媽在創業初期，需要人多多支援她的生意嗎？”
“薇薇怎麼能穿那種東西！”冷曼香氣得太陽穴直跳。
她的姐姐是什麼德行，她還不清楚嗎？
說是什麼創業，實際上就是亂設計一通。
要設計沒設計，要美感沒美感，要質量沒質量！
“怎麼了嗎？媽媽？之前我在畢業舞會上穿的禮服，不也是姨媽設計的嗎？”祝歲歡故作不解。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今天這一幕，可當這個情況真的發生時，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湧起一股酸澀。
看啊，她的媽媽也知道那些禮服穿出去會被人嘲笑，但在她不想穿的時候，對方又是怎麼說的呢？
冷曼香說：“為什麼不穿這個禮服？它有哪裡不一樣？”
“你知不知道這是你姨媽為了你的畢業聚會，特意設計的？”
“別人一番好意，你居然還要拒絕，到底懂不懂事？”
最後，冷曼香面帶失望：“我們養你這麼大，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天天都在辛苦賺錢。”
“結果居然把你養成了這種虛榮的性子，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一連串貶低下來，當時的祝歲歡難過得不行。
而且，她當時也並沒有說要換掉禮服。
是因為她拿到的禮服和最開始說的那件不一樣，這才多嘴問了一句。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算了。
可畢業舞會上，她發現那條禮服穿在了姨媽女兒的身上。
面對她的疑問，冷曼香只是一句輕飄飄的“穿了就穿了，你別不懂事”給揭過去了。
思緒回籠，祝歲歡小心翼翼地開口：“媽媽？怎麼了？”
冷曼香的嘴張張合合，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說？
直接罵她姐姐？
她要臉的！
“……不改也沒關係，先帶回來吧，”她頭疼不已，“也能穿。”
“實在不行，你那裡不是還有很多禮服嗎？總歸有穿的。”
聽見這話，尹薇猛地抬頭，失聲開口：“媽媽？”
她怎麼能穿別人穿過的東西！
還是祝歲歡的！
“怎麼了？”冷曼香不耐煩地皺眉。
見此，尹薇心頭微跳，不敢再提禮服的事情。
而冷曼玲在聽到冷曼香說的話之後，得瑟開口：“我都說了，這衣服能穿就行，為什麼非要改？”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是設計嗎，這下被你媽媽訓斥了吧？”
此時祝歲歡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面對冷曼玲的嘲諷，她一改往常侷促模樣，開口：“我不懂？”
“你為什麼選擇自己開工作室，別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冷曼玲面色驟變，聲音尖銳：“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