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是什麼?”虞幼寧好奇詢問。
永安侯卻並未回答,只催促管家快快去請。
林若梨微微垂著頭,像是沉浸在了傷心當中,但其實她眼底滿是暢快的笑意。
請家法好啊!
最好能直接打死虞幼寧!
請家法這麼大的動靜,內院很快就得到了訊息。
不多時,侯夫人就帶著林思瓊和虞聽晚來了。
她們才剛過來,管家就捧著一個戒尺走了過來。
這戒尺是全銅的,看起來金燦燦,分量十足。
若是打在身上,一下就能腫得老高。
永安侯手握戒尺,吩咐管家,“按住虞幼寧,本侯今日就要好好管教管教她!”
虞聽晚被嚇了一跳,趕忙朝著虞幼寧跑去,將虞幼寧護在了自己身後。
“父親,幼寧犯什麼錯了,竟然惹得父親動用家法。”
林思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對於虞幼寧捱打,她樂見其成。
壓下心中的笑意,林思瓊微微蹙眉,略顯擔憂道,“姐姐,我知道你護女心切,但父親絕不會隨意動用家法,這其中必定有原因!你也不可太過溺愛了!這畢竟是京城,一不小心就會得罪權貴。
與其讓幼寧以後被別人教訓,吃更大的虧,不如現在讓父親好好管教,這畢竟也是對她好啊!”
永安侯滿意地點頭,“還是思瓊懂事識大體,聽晚,你還不趕緊讓開!”
虞聽晚依舊站在原地,牢牢地將虞幼寧護在身後,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她的膚色很白,長相也顯得十分的柔弱,可此時的表情和眼神卻都十分的堅定。
“父親,我尚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讓你就這麼對幼寧動用家法的。”
聽到虞聽晚這堅定的話語,永安侯越發的生氣了,“我說虞幼寧這麼一個小孩子,怎麼就敢忤逆頂撞長輩,原來都是跟你這個做母親的學的!你自己沒正經教養,現在還攔著我教她,是想讓她同你一樣,日後被整個京城的人瞧不起嗎?”
永安侯的每一次每一句,在此刻都變成了利劍,無情地插在了虞聽晚的心上。
虞聽晚卻顧不上傷心和失落,仍舊直勾勾地看著永安侯,“幼寧並不是頑劣的性子,絕對不會無端做什麼事。”
“你!”
永安侯抬起手,用手中的戒尺指著虞聽晚,眼睛已經因為憤怒而充血,臉上的表情更顯得猙獰。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虞聽晚身材纖瘦,可此時卻如同遮天蔽日的松柏一般,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不讓。”
“好!好!好!”永安侯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人都被氣笑了,“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本侯今日就連同你一起教訓,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在家要從父!”
永安侯說著,手中的戒尺高高地抬起,眼看著就要朝著虞聽晚的臉上抽去。
見此情形,侯夫人被嚇得白了臉,表情也十分的複雜,可卻並沒有開口阻攔。
林思瓊和林若梨都雙目灼灼,眼底閃爍著興奮,手也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恨不得取而代之,自己去拿著戒尺打人。
永安侯的胳膊狠狠落下,眼看著戒尺就要抽在虞聽晚嬌美的臉頰上。
然而就在這時,虞聽晚抬起了手,看起動作緩慢,手指纖細無力,可卻輕輕鬆鬆地抓住了戒尺的另一端。
戒尺突然被抓住,這讓永安侯有些意外,但緊接著就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