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魏旭又看向楚淮序,“太子殿下,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七弟敘敘舊?”
“自然可以!三皇子請便!”
楚淮序才剛剛說完,魏昭就已經走了過來。
“見過三皇兄。”魏昭行禮。
直到魏昭行完了禮,魏旭這才趕忙伸手扶他,口中還道,“七弟,你怎麼總是如此客氣?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咱們是親兄弟,不必如此拘禮。走吧,先上車,我有許多話想要對你說呢!”
魏昭眉眼低垂,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表情,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就跟著一起上了馬車。
眼看著馬車漸漸遠去,霍清塵哼了一聲,“這個什麼三皇子,可真討厭!”
虞幼寧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很討厭!”
聽到這話,霍清塵倒是有些好奇地想了虞幼寧。
“幼寧,你為什麼也覺得他討厭?”
“他剛剛等著魏昭行完了禮,才說不用行禮。”虞幼寧皺著小鼻子,“我孃親說了,這種行為就叫表裡不一,就是虛偽!就很討厭!”
霍清塵瞬間恍然大悟,“我剛剛只覺得難受,覺得討厭,卻沒想明白究竟是哪裡討厭。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瞬間就明白了。他這麼表裡不一,會不會欺負魏昭啊?”
虞幼寧的眼珠子轉了轉,“要不....我們偷偷跟上去看看吧?”
霍清塵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聽這話,瞬間就來了興趣,“好啊!走走走!咱們趕緊跟上!”
兩人商量完就要跑,下一刻就被抓住了。
虞幼寧轉頭看去,就見拉著自己胳膊的不是別人,正是楚淮序。
楚淮序也是滿眼的無奈,他才剛走過來,就聽到了兩人說討厭魏旭。
更讓楚淮序哭笑不得的是,他們兩個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已經過來了,仍舊湊在一起商量,甚至還要去看熱鬧!
要不是他拉住了他們,他們估計就要這樣明晃晃地跟在使團後面了!
虞幼寧稍稍用力,掙脫了楚淮序的手,“你拉著我做什麼呀?”
霍清塵也板著臉道,“魏昭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朋友要被欺負了,難道我們還不能去看看嗎?”
“對呀對呀!”虞幼寧用力地點著小腦袋,“難道我們不能去看看嗎?”
看著他們兩個這同仇敵愾的樣子,楚淮序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他們兩個這樣子,好像欺負魏昭的人是他一樣!
楚淮序壓了聲音解釋,“不是不讓你們去,是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去,你們和我一起上馬車,我帶你們從偏門進去,咱們偷偷的,不被人發現!”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拒絕這樣的提議!
虞幼寧和霍清塵就更加不會拒絕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就跟著楚淮序上了馬車。
有楚淮序帶著,他們很快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驛站,還繞到了魏旭房間的後窗下。
窗戶是關著的,三人悄悄趴在窗沿上,屏息凝神地側耳傾聽。
屋子裡。
魏旭剛一進屋,就坐在了主位上。
看著垂頭站在那裡的魏昭,魏旭冷笑一聲,“怎麼?來了大雍沒幾天,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人了?還不跪下!”
見魏昭不動,魏旭更生氣了,直接將手邊的茶盞,朝著魏昭扔了過去。
茶盞砸在了魏昭的身上,茶水潑了他一身。
有些茶水濺到了魏昭的手背上,瞬間將他的手背燙紅了。
茶盞此時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跪下!”魏旭再次厲聲開口,“你不想要你母妃給你寫的信了?”
魏昭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猶豫再三之後,還是跪了下來。
見他跪了,魏旭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魏昭身姿筆挺的站在他的面前。
就憑魏昭這個賤種也配?
他和他的母妃一眼,都是妖孽!迷惑了父皇的心智!
若不是母后有手段,早早的拿捏了這母子兩個,魏昭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太子了。
一想到是因為有魏昭的存在,所以自己才遲遲不能被立為太子,魏旭就恨不得殺了魏昭。
之前在南詔的時候,身邊的人看得嚴,沒有機會動手。
可現在遠在大雍,想要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魏昭,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過,在弄死之前,還可以好好地折磨一番!
魏旭臉上露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變態的笑容,“魏昭,我乏了,去給我打一盆水過來,伺候我洗腳。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把你母妃給你寫的信交給你。”
“你怕是不知道,你母妃啊,身體是越來越差了,眼睛都看不清楚了,但是直到我要來大雍,還是掙扎著給你寫信。”
“寫錯了就揉了重新寫,來來回回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才終於寫出來一封信,可真是字字啼血啊!我都不忍心燒了呢!”
“可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只能忍痛把這封信燒成灰了。若是你母妃知道你都沒看到,你說她會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