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說話,楚淮序就瞪了兩人一眼,“鬧什麼!眼下什麼最為重要?我來寫藥方,你們先按著這個藥方去看著人熬藥,熬好之後一人分一碗,看著他們喝完,就能讓他們回去了。”
楚淮序說罷,自己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霍清塵看看那莫名其妙就被佔的位置,又看了看手中的兩張紙,最後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昭,氣呼呼地走了。
魏昭輕哼一聲,也跟了上去。
沒了這兩個人,這邊瞬間安靜了不少。
虞幼寧診脈,說藥方,楚淮序執筆寫。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藥方都寫完,虞幼寧這才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楚淮序有些心疼地看著虞幼寧,“幼寧,累了吧?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點心和喝的,你要不要吃點?”
“要!要要要!”
有了吃的,虞幼寧滿血復活。
正要開吃,溫老元帥就走了進來。
“祖父,你怎麼來啦?”虞幼寧好奇地看著溫老元帥,“你也來這裡吃飯嗎?這裡的飯可不能吃哦!”
溫老元帥腳步沉穩,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虞幼寧看,眼中滿是欣慰。
巡城司和京兆府的人過來時,溫老元帥就得到了訊息,立即跟了過來。
只是過來之後,他只在旁遠遠地看著,並沒有上前打擾。
太子沉穩,虞幼寧聰慧,還有霍清塵和魏昭從旁協助。
這麼大的事情,四個人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完全解決了。
換做朝中的官員來,都不一定有他們做得好。
這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甚至還要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溫老元帥不僅不覺得被拍死在沙灘上有什麼問題,甚至還無比的驕傲。
“祖父不是來吃飯的。”溫老元帥在虞幼寧身邊坐下,“幼寧,那些在百味齋吃了許多吃飯的人,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嗎?吃幾次藥能徹底好?”
“祖父放心好啦,問題都不大呢,每日吃三次藥,吃上五天就好啦!”
虞幼寧說完,趕忙咬了一口棗泥糕。
棗泥糕軟糯香甜,虞幼甯越吃越高興,眼睛都彎了起來。
楚淮序這時看向了溫老元帥,“老元帥都來了,那京城中的官員,應該都得到訊息了吧?”
“這裡的動靜鬧的如此之大,就算是有心想瞞,也是瞞不住的。”溫老元帥沉聲開口,“太子殿下不必多想,更不必自責,您已經做得很好了。那背後之人敢做這樣的謀劃,定然早就已經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眼下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細枝末節的證據了。”
“宇文大人已經帶著人將整個百味齋都搜了一遍,只找到了一些沒有用完的芙蓉花,別的就再無收穫了。”楚淮序的聲音有些發沉。
京城之中,天子腳下,竟然就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情,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太子殿下也不用太過憂心,他們敢如此行事,必定有所圖謀,這次沒能成功,接下來還會有後手。”
“但他們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露出的馬腳和破綻也會更多。
“早晚有一日,一定可以抓住他們的!”
溫老元帥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娓娓道來,帶著一股安定的味道,讓楚淮序有些焦躁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下來。
“老元帥說的是。”楚淮序點了點頭,“定然可以抓住他們的。”
...
百味齋開張之後,生意就十分的好,在京城中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這才開張沒幾天,突然就被查封關門,且所有去百味齋吃過飯的人,都被找了回去,看診喝藥。
事情鬧得如此之大,芙蓉花的事情也沒隱瞞,一天之間就蔓延了整個京城。
之前人們談起百味齋的時候,都是交口稱讚。
但現在再提起百味齋,一個個卻都是咬牙切齒。
走在街上,就能痛罵百味齋的人,以及那沒有抓到的幕後主使。
第二天的早朝上,皇上也提起了這件事。
除了命令官員繼續追查此事,務必要找到幕後主使之外,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誇讚了虞幼寧四人。
尤其是虞幼寧,更是直接稱其為小神醫,感念她救了京中百姓,給了諸多的賞賜。
溫家沒有人上朝,但皇上還是誇讚了溫老元帥,說他有個好孫女,又給了許多的賞賜。
永安侯聽著皇帝在上面誇獎,心中激動萬分,身子也站得更直了一些,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只要皇帝一聲令下,他就會立即站出去,接受皇上的封賞。
可他等了許久。
直到等到了下朝,也沒聽到皇上喊自己。
皇上已經走了,其他大臣也三三兩兩地離開。
永安侯卻仍舊站在原地,抬起頭,滿臉錯愕地看著龍椅的方向。
為什麼!?
皇上為什麼沒有誇讚獎賞他?
他可是虞幼寧嫡親的外祖父啊!
溫老元帥是祖父,他也是外祖父啊!
憑什麼溫家得到了那麼多封賞,永安侯府卻隻字不提?